這事是夜無印揹負的委曲血債,他當然記得清楚,聽到顧清嵐問起,就連連點頭:“那日逸麒宗中確有一個小兒躲在書篋中靠著隱身寶貝躲過一死。不過他卻不是逸麒宗的人,而是前來做客的一家修士的孩兒,以是纔會被漏了去。
可一旦曉得七修子並不是那麼簡樸,再一想這些,就頓時有些脊背發毛。
不過修士雖不能讓本身的樣貌看起來更年青,卻能夠放棄牢固麵貌,讓本身的樣貌跟著時候流逝變老。
顧清嵐聽到此處也微點了點頭:“無印,我知你不會是濫殺無辜之人,我信你。”
而後多年疇昔,七修子天然不肯就此放棄琉璃鏡,因而教唆或者表示本身門徒薑曄投奔手中拿著琉璃鏡的月滄瀾。
修士的樣貌凡是都會牢固在金丹結成之時的模樣,而後哪怕曆經百年,也仍會是當初的麵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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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嵐微彎了彎唇角:“我隻是感覺,此人對我……或者說對青帝相乾的人都格外體貼一些,對無印如此,對我也是如此。彷彿不將我們害得身敗名裂或者橫遭慘死,不會善罷甘休,以是無印說逸麒宗的血案是被人栽贓,我就想到了此人。”
夜無印手中的琉璃鏡,隻怕是當年的七修子特地交給他的,至於為何將琉璃鏡交到他手中?
路銘心想起來薑曄臨死前說的那些話,另有當時七修子的神態,在當時看來,七修子是刻薄卻有些無用的師父,薑曄則是阿誰貪婪過火的門徒,自尋死路,雖可愛但也不幸。
提及來如果夜無印將琉璃鏡帶在身邊卻多年無事,那倒也說得通,畢竟夜無印是夜衾的血親,身上流著夜衾的血脈,而夜衾既然身為鏡靈,固然也不能完整節製琉璃鏡,但保下本身兒子還是該當能夠的。
顧清嵐聽到此處,眉頭微蹙了蹙,路銘心在旁聽著卻俄然醍醐灌頂普通喊了出來:“為何甚麼事端都要扯到千琮門,這個成修莫非就是七修子那老兒?”
他們已曉得琉璃鏡不受節製時會吞噬修士,七修子當年得此珍寶卻又轉手送給彆人,定然也是因曉得了這個事情。
“厥後我被道修們追殺,還曾偷偷找到那孩子問過他,問他看到的那人究竟是不是我?那孩子說道他見到的凶手,的確身著逸麒宗門人的衣衫,身形高矮也同我差未幾,但卻不是我,因為他雖未曾看到過那人的正臉,但卻看到了他的側麵和身影,同我並不一樣。”
顧清嵐也側頭去看他,有些欲言又止,倒是路銘心很理直氣壯去抱怨他:“我說孃舅啊,你既然曉得這麼多事情,你就好好說一說,彆躺在那邊冷不丁插一句嘴。”
夜無印又想了一想,才道:“我當時幼年氣盛,也因在林芷麒那邊受過氣,性子有些古怪暴躁,很多年青修士不肯同我一道。他倒是不計算這麼多,性子也婆婆媽媽冇甚麼脾氣。故而我們二人常一起外出曆練,倒也算有些友情,我隻記得他叫成修,出身在一個叫千琮門的小門派。”
又引誘月滄瀾在翠疊山上設下迷仙陣,將琉璃鏡放在了他唾手可得的處所,再拿天魔殘片引了李靳和顧清嵐他們四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