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嵐也側頭去看他,有些欲言又止,倒是路銘心很理直氣壯去抱怨他:“我說孃舅啊,你既然曉得這麼多事情,你就好好說一說,彆躺在那邊冷不丁插一句嘴。”
可他卻冇算到琉璃鏡會認顧清嵐為主,也冇算到琉璃鏡對顧清嵐而言,不但有害,還會是助他渡劫的利器。
而後多年疇昔,七修子天然不肯就此放棄琉璃鏡,因而教唆或者表示本身門徒薑曄投奔手中拿著琉璃鏡的月滄瀾。
“厥後我被道修們追殺,還曾偷偷找到那孩子問過他,問他看到的那人究竟是不是我?那孩子說道他見到的凶手,的確身著逸麒宗門人的衣衫,身形高矮也同我差未幾,但卻不是我,因為他雖未曾看到過那人的正臉,但卻看到了他的側麵和身影,同我並不一樣。”
對他的題目,夜無印天然不會不答,隻不過他靈魂不全,影象也混亂恍惚,對於一些他本來感覺無甚要緊的事情,比方如何獲得的一件寶貝,就記得很不清楚了。
當時七修子內心的策畫,不是想讓迷仙陣將他們困死,而是想叫他們找到琉璃鏡,而後再看看琉璃鏡會不會將這幾人吸入出來,替他除了大患。
可一旦曉得七修子並不是那麼簡樸,再一想這些,就頓時有些脊背發毛。
夜無印也點了頭:“雖說當時我未看出那東西就是琉璃鏡,但也覺將偶得的寶貝拱手讓人之事有些過分風雅……更何況當時我們兩人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平時手中也頗寬裕,哪怕將琉璃鏡當作淺顯寶貝賣了分些錢,也是好的。”
顧清嵐對他笑了一笑,輕聲道:“無印,你可還記得你當年是從那裡得來的琉璃鏡?”
他隻淡淡一語,夜無印就頓時紅了眼眶,就還如當年阿誰小少年普通,撲疇昔將頭埋在他胸前,緊抱著他半響無語。
七修子的算計太多,這些事情路銘心想一想就覺過分龐大,也不知這老頭兒這麼多年來是如何日日蹲在翠疊山中算計這個算計阿誰的,搞出這麼多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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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成修就是七修子,那此人藏頭露尾,看似甚麼都跟他冇乾係,卻又甚麼都跟他有幾分連累,若他真是幕後黑手,那其人城府謀算之深,顯是不成估計。
修士的樣貌凡是都會牢固在金丹結成之時的模樣,而後哪怕曆經百年,也仍會是當初的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