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修行深厚,心智也顛末磨鍊以後,這才氣記起來當年的事……這段你身故後的影象,更是不存於你的影象當中。”
冰火兩極本就相斥相吸,更何況木係靈根溫和滋養萬物,對天生非常神馳勃勃朝氣的真火靈根而言,更是致命的吸引。
顧清嵐此時已知夜衾籌算用琉璃鏡幫本身重生,他想要勸止,卻已到極限,隻能咳了聲,唇邊也湧出血來。
顧清嵐聽她說著,就輕歎了聲,抬手摸了摸她臉頰,輕聲道:“心兒……你我再能相逢,你也刻苦了。”
不過這些毀傷也並無礙大局,他勤加調息修煉,也都能補上。
夜衾卻隻笑了笑,神采淡然道:“亦鸞,我已對你執念太深,必不能度過天劫,卻唯有令你複活,纔可解開這個死局。”
夜衾說著又頓了頓道:“亦鸞,我將你放入琉璃鏡以後,那魔物被琉璃鏡從你的靈魂肉身平分離出來,又趁著我還不能完整節製琉璃鏡,從中逃竄了出來……厥後你化身雲風,和心兒一起在獨首山碰到的阿誰地魔,也就是它。”
顧清嵐也在影象中感遭到了那魔物身上的魔氣有些熟諳,認識到此物恐怕跟本身淵源也算頗深,就點了頭道:“那東西當年被李師兄打傷,也不知逃到了那邊,現在更是不知冬眠在那裡。”
當年在獨首山的,也不過就是十幾人,若要隨便圈定幾人去思疑,當然輕易得很,但他一貫公道,不肯平白質疑身邊的道友修士,冇有確實證據,他也不肯說出來。
當然夜衾對他的知己之情,路銘心對他的摯愛之意,也不但僅是止於靈根吸引那麼簡樸,而更加上了人緣際會,命數訂交的諸多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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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又搖了頭,感喟了聲:“若那魔物極長於假裝,我卻實在也不能肯定究竟是何人。”
他這麼一說,顧清嵐心機如電轉,當年除卻被困住的四個小輩修士外,厥後趕來挽救世人的,另有李靳和莫祁,以及其他幾名修為高深的修士。
夜衾卻不在乎地笑了笑道:“我說過是我對你執念太深,現在的局麵,也是我各式策劃的成果,我心對勁足,你又何必介懷?”
顧清嵐曉得他說的是究竟,也總算解開了為何他是青帝複活,卻又並冇有帶著本身身為青帝時的影象,而是過了這很多年才復甦的迷惑。
他如許說,顧清嵐又豈會不知?最後他將青帝肉身靈魂安排進琉璃鏡之時,已模糊有入魔的跡象,彆說渡劫勝利,常日修煉,也是稍有不慎,就會成了粉身碎骨、魂飛魄散的了局。
顧清嵐聽著感喟了聲:“我也曉得,這幾人我確切能夠全然信賴。”
顧清嵐閉目輕歎,夜衾又輕聲說道:“亦鸞,你為了提示我地底魔宮之事,燃燒了靈魂之力,故而哪怕琉璃鏡將你血肉靈魂重塑,你也還是缺失了很多青帝的影象。
顧清嵐笑著輕點了頭,閉目收斂神思,讓夜衾的身影和鏡廊在本身神思中垂垂淡去,待到他再展開雙目之時,已入定結束,回到了青池山上。
他看到路銘心抱著本身悄悄垂淚,又替本身擦去血跡,想到當年夜衾也是如此抱著本身,不由有些宿命之感,微微對她笑了笑:“心兒,你為何對我有如此多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