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銘心當年就曾聽阿誰地魔唸叨過甚麼青帝,但多年來即便她清查天魔殘片的下落,也冇聽甚麼人再提及過青帝。
顧清嵐微抿了抿薄唇,對她笑了一笑:“我是。”
若說三山宗門是因青帝之死才氣成為現在的道修至尊,那麼他們在場的每一人,師長前輩,也都曾手染鮮血、罪孽纏身,身為先人,他們每一人也都不能說問心無愧。
樊昭璟也曉得本身說出的話會引發震驚,頓了頓才說:“掌門師兄不也是以為青池山無一人可全然信賴,纔會孤成分開崇光殿,前來尋顧真人的嗎?”
他不知該如何壓服長老們,停止召開試煉大會,也擔憂路銘心,思前想後,隻得去找了李靳,假托他記名弟子,前去獨首山內照顧路銘心,再設法探出本相。
如果冰係靈根,就是六合寒徹,潔白無瑕;如果木係靈根,就是東風化物,清潤無聲。
而那年的獨首山試煉大會,他那具一向在冰室中甜睡的傀儡身材卻起了異變,數次強即將他的靈魂拽入此中。
但那次獨首山之行,還是有太多事情脫出了他們的預感,比方地魔竟說他是青帝,並趁亂將魔氣注入那具傀儡身材。
他隻剩下冰係靈根還在本來的身材內,持續修煉結成金丹,公然是冰霜之色,並未被彆人看破。
蘭殘靠在她懷裡,一臉心對勁足到隨時能夠飛昇的神采,微勾了唇說:“我隻是奉告她些道門裡的肮臟事,好叫她彆回青池山,就留在我身邊。”
李靳聽她這麼說,沉默了半晌才接道:“你曉得了顧師弟的身份?”
路銘心這才驚詫,“罪仙沐青”她倒還真曉得,雖說現在也冇甚麼道修提起,但總歸書冊上另有幾句零散記錄。
顧清嵐彎了彎淡色的薄唇,笑了笑:“我並無身為青帝的影象。”
木係靈根最能感到萬物生靈異變,藏在那具傀儡中的靈根又非常純粹,更比淺顯的木靈根敏感千百倍,他用那具身材感到到六合間真氣流轉生變,核心正在獨首山。
蘭殘“嗬嗬”嘲笑了聲:“李道尊這是想彌補前輩們犯下的罪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