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銘心又在他唇角輕吻了幾下,她本來看他這般和順如水,同平時大相徑庭的模樣,心癢難耐得很,聽他說了這麼幾句後,卻隻願抱著他,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顧清嵐聽出她難過,也還是抬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對她淺笑了笑:“無事,我也想多陪下心兒,不過不閉關倒是不可……”
他說話實在比昔日慢了很多,一個字一個字普通不緊不慢,李靳說他大了舌頭,恐怕就是指這個。
顧清嵐卻望著她又悄悄笑了一笑:“若不閉關,那些衰弱之態要被你看到……那卻不成……”
顧清嵐卻還是點頭,低聲道:“是我從未養過女娃,冇能照顧你心機,又經常閉關……”
路銘心還是冷冷看著他,“嗬嗬”笑了幾聲。
路銘心被他看得心猿意馬,又看他倒在榻上,不自發將裹得嚴實的衣領蹭開了一些,暴露脖頸和胸前一些微微泛紅的玉白肌膚,更是幾近忍不住立時撲到他懷中,在他領口處謹慎地蹭了蹭:“可我厥後就不如何乖了,害師尊刻苦。”
路銘心聽他直到此時,還是不肯說她不好,反倒在指責本身,頓時就又心傷起來,忙抬手抱住他身子輕聲道:“師尊也是為了我勞累纔會閉關,是我不懂事,冇能諒解師尊難處。”
他提起來這個,路銘心就又開端點頭:“那可不成,我不要被師尊逐出師門!”
這又那裡是經心極力那麼簡樸,這的確是在以命換命。
李靳就正了色道:“路丫頭,我思來想去,還是讓你和顧師弟結婚了為好。”
她這個對付之詞,連醉酒的顧清嵐都哄不住,他還是輕歎了聲,低低隧道:“明日你們定然不肯再叫我喝酒了……我曉得的……”
在看到她滿臉淚痕後,他眉間就蹙得更緊了些,抬起手指去給她拭淚,輕歎著道:“心兒……我是不是說了太多話?”
顧清嵐本來就是醉後更加和順沉寂一些的那類人,這時感覺頭暈漸重,也就合上了雙目,輕靠著她,沉甜睡了疇昔。
現在顧清嵐就這麼悄悄淡淡地說了出來,她聽著卻要比聽到任何聲音都更驚心動魄。
三十六年前,顧清嵐纔不過將近百歲,在金丹修士中可算年青,按著常理,更是另有四百年纔會到壽數大限,他當時卻已在考慮給徒兒傳承。
路銘心聽到這裡,纔有些恍然大悟:“李師伯的意義是說,在這個大千天下中,我能夠同師尊結婚,但回到元齊大陸後,我們卻仍可以是師徒?”
將要嫁女的功勞老將路之遙,卻在某日酣醉後,哭著拽住自家的老管家,說總算給女兒找了個能整治得了她的相公。
顧清嵐喝醉了不肯主動開口說話,問他甚麼倒是比昔日輕易多了,幾近有問必答,他又輕歎了聲道:“你冇來之前也是常喝的,厥後……總不能在徒兒麵前喝醉……成甚麼體統。”
李靳心中不由暗笑,想到她也不知為何,對做顧清嵐的門徒如此固執,乃至要強過做他老婆這等引誘,就笑了笑道:“你們在這個大千天下裡結婚,又何必被逐出師門?”
李靳之前也曾見過幾次喝醉的顧清嵐了,聽到這裡忍不住失聲笑出來:“顧師弟一旦醉了酒,也實在太勾人了些,可又讓人不忍心對他做些甚麼,的確要性命。”
路銘心趕緊冒死點頭,又側頭去親他指尖,輕聲說:“未幾的,心兒想聽師尊說話,師尊多說些給心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