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銘心看他差點顛仆,也愣了一愣,似是冇推測本身動手重了,卻被他這冷冷的一句又勾起了邪火,嘲笑了聲:“我是何意?若不是顧大人的戰略,莫將軍又怎會誤入敵軍埋伏,顧大人還在問我是何意?”
現在到了琉璃鏡中,他竟然變成了為君王效命的臣子,真是不乏諷刺之處。
顧清嵐被燕夕鶴這麼熱忱地抱住,也不知該不該將他推開,唇角微抽了一下。
燕夕鶴還是訝異地看了看顧清嵐,神采有些驚詫,從他神采看,他必然曉得琉璃鏡的一些事,但翠疊山的迷仙陣卻和他冇甚麼乾係。
塵寰王朝更迭,帝王輪換,對他們這些修士而言,不過是小之再小的事情,他們也從不橫加乾與。
他看莫祁身邊也有塵寰的醫師,喉間血腥之氣更重,又怕本身忍不住當眾吐血,就悄悄回身走了出去。
那都發紅的眼波,也能叫流轉欲滴,那是恨他恨得牙癢癢好不好?
燕夕鶴苦笑道:“我又千萬拿不到榜首,不過是傳聞琉璃鏡現世,趕來瞧個熱烈,看能不能渾水摸魚罷了。”
他都賠罪說了“莫要見怪”,顧清嵐也隻能淺笑了笑:“燕二公子不必多禮,當年也確是我瞞著二位化作了雲風……我是雲風時,同二位是平輩訂交,不需拘泥於這些禮數。”
他倒是男女非論、葷素不忌,乾脆一個個調笑疇昔,路銘心氣得當場就要拔劍,又被顧清嵐淺笑按住:“心兒,不要失禮。”
燕夕鶴就又轉向顧清嵐輕歎了聲道:“顧真人這波瀾不驚的性子,果然是雲師弟……我卻不曉得同顧真人說話這般熨帖舒暢,早知如此,當年我就多去雲澤山上同顧真人論道了。”
她說話實在不客氣,兼之有點粗鄙,顧清嵐就對她笑了笑:“心兒,重視言辭。”
“如果將此物帶在身側,又不能用法力將當不時壓抑,倒是一不留意便能夠要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