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俄然按住心口舊傷，那邊殘留的噬靈幡氣味竟與某個變動的"當歸"篆文產生共鳴。

彭羽袖中飛出八十一根金絲，精準刺入那些靈丹大要的丹紋。

他不動聲色地將顧瑤護在身後，指尖卻悄悄捏住那枚藏著往生蝶的靈晶碎片——方纔破解靈陣時，他用心留了半縷蝶粉在少女襦裙的褶皺裡。

青石甬道蒸騰著冰藍色霧氣，彭羽的玄色長靴碾碎滿地星砂，鎖骨處的刺青在陰暗中泛著鎏金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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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

顧瑤佯裝清算衣衿，將三枚偷藏的靈晶碎片藏進髮簪，卻見彭羽俄然咬破指尖，將血珠彈向空中懸浮的青銅鼎。

鏡麵碎裂的刹時，少女裹著蘭麝香的體溫撞進懷裡。

那些被竄改的君藥竟在他部下重新擺列組合，化作七十二處要穴光影。

全部迷宮俄然開端倒置扭轉，無數鏡麵折射的星光會聚成橋，直通雲層中若隱若現的青銅仙島。

四周靈草俄然個人昂首，葉片上的光團如螢火升空，在他周身織就星鬥法袍。

他五指俄然扣住顧瑤手腕，將她掌心貼在那片碎屑上："閉眼，聽靈脈震顫的節拍。"少女的驚呼被堵在喉嚨裡——她竟在青銅碎屑入耳到了近似人類心臟跳動的韻律，每聲脈動都暗合彭羽金針遊走的軌跡。

這底子不是磨練醫道，而是在遴選能看破天機竄改之人。

"子午流注陣。"彭羽眯眼看著燈籠擺列的方位，指尖金針俄然刺入顧瑤後頸要穴，"忍著點。"針尾靈晶碎片回聲炸裂，化作星芒注入少女經脈，她鎖骨下方垂垂閃現與彭羽類似的星圖紋路。

仙殿門扉開啟的頃刻，萬千霞光俄然凝固。

青年額角沁出的汗珠泛著鎏金光彩，星圖刺青正沿著頸側血管緩緩匍匐。

顧瑤悶哼一聲軟倒在他臂彎，袖中滑落的羅盤卻精準卡住地磚裂隙。

"看來保護者很對勁。"彭羽摩挲著青銅鑰匙，元嬰紫府中沉寂多年的藥鼎俄然收回龍吟。

陣中懸浮的千道藥方俄然化作銀針暴雨，卻在觸及彭羽周身三尺時詭異地呆滯。

第二聲呼喊撞在千麵棱鏡構成的宮牆上，折射出此起彼伏的覆信。

顧瑤藉著清算鬢髮的行動，將三枚被靈力感化成虎魄色的靈晶碎片藏入耳墜。

鑰匙大要的雲紋正緩緩活動，模糊勾畫出仙島核心地區的星象圖。

少女袖中的羅盤不受節製地飛出，指針猖獗扭轉後俄然崩碎。

"三千年了。"精靈的聲音像是碎瓷刮過青銅鼎，繃帶裂縫間暴露的瞳孔泛著不祥的暗金色，"終究比及敢竄改《青囊天章》的傲慢之徒。"

彭羽卻盯著陣中若隱若現的命燈嘲笑。

彭羽喉結微動，掌心金焰順著少女脊背遊走，焚儘那些感染謾罵的蝶粉。

顧瑤瞳孔驟縮，她清楚瞥見此中三顆靈丹的紋路，竟與三年前彭羽救她時用的續命丹如出一轍。

她踉蹌後退半步，後腰撞上不知何時閃現的青銅碑——碑文記錄的《太素九針》正逐字滲入她先前被注入星芒的經脈。

彭羽掌心的青銅鑰匙不受節製地飛向殿內暗影處，在虛空劃出焦黑的陳跡。

彭羽俄然立足，金針懸停在半空構成北鬥之形，針尖齊刷刷指向右邊第三麵棱鏡——鏡中倒映的並非他的身影，而是顧瑤發間那支斷成兩截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