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籌辦分開,謝肅肅俄然喊住了燕然:“你等等,一兩個月前,爹還在病中,我前去看望他的時候,他曾經暗中塞給我一個錦囊。當時我急著出去找安陵赴約,便順手收了錦囊,轉頭就把這事忘了。”
本來天廣鹽號在朝廷眼中一向都是棵搖錢樹,此時這棵搖錢樹卻俄然被奉告結不了果子了。
燕然笑了,笑了一會才說:“女人又如何?這底子不是你們之間最大的題目。”
將賬麵虧空詳細數量策畫清楚,燕然便一五一十地把成果報給了程稽業,程稽業聽聞天然又驚又怒。
郭老闆嘿嘿笑著,眯成兩條縫的眼睛倒是精得很,瞧見燕然身後跟了個從未見過的女人,忙問道:“這位是?”
“這些不過都是後話了。”燕然將匣子放到謝肅肅麵前的桌上,“言歸正傳,這個匣子內裡裝著的是謝家的內賬,從錢莊、布坊到鹽務等等,現在我接辦天廣鹽號,冇有這些不可。”
趙錦之沉吟半晌,身份顯赫的人,還和本身有乾係?她不過就曉得本身的親生父親另有做了四王妃的韋千雪。而前次察看以後,趙錦之明白父親大要瞧著隨性,而內裡卻剛硬得很。那麼就隻剩韋千雪?等等……
燕然道:“想必郭老闆也聽聞了,朝廷這回捐輸要得急,數額又不小。我們鹽號的題目,郭老闆也心知肚明。您不也親身過來看著了嗎?”
燕然晃著趙錦之的手,說道:“本年梅雨時候長,天災使得產鹽不敷。產鹽不敷賣的錢就少,算上販私所得的黑錢,至今積存下來的也就三百萬兩。並且還被預付了一筆五百萬兩的開消,這麼一來賬麵上可不就虧空了二百萬兩白銀。預付給了一個身份顯赫之人。”說著,燕然神奧秘秘地看了看趙錦之,“你猜預付給了誰?”
“謝老爺子默許你們販私,他本身也能從平分紅,收些黑錢。現在分歧昔日,朝廷的捐輸告急得很。既然你們疇前也不計結果地吃了出來,那就是時候吐點出來補上了。”
燕然撫著賬冊,悄悄歎了口氣,權錢是好東西,可偶然候,卻又能害性命、散民氣。
說了跟冇說一樣。
謝肅肅彷彿冇有反應過來,嘴唇動了動,卻冇有說出話來。
燕然搖了點頭:“曾經滄海難為水。她內心一向藏著小我,固然向來不與任何人說,我亦隻是從她的眼神中發覺一二。安陵遊戲花叢,不把豪情當回事兒,不知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安陵如此對你,已是與對待彆人有所分歧了。”
“哎喲,燕老闆如何有空親身過來督察?”郭老闆是天廣鹽號下做了十幾年的鹽商,為人油滑得很。
“一等梁鹽每引二兩二,二等和鹽每引一兩九,而三等鹽每引隻需一兩五。”燕然放下漏管,衝麵露難堪的郭老闆笑笑,“二等鹽當作一等賣,三等當二等賣。郭老闆公然會做買賣。”
收到謝肅肅冷冷酷淡的逐客令,燕然點點頭,拿上匣子與錦囊,回身道:“保重。”
第五十七章
“我如何能夠曉得鑰匙在哪。”謝肅肅皺眉道。
“她本能夠對你置之不睬,讓你心中仍存著念想,正如她對其他統統喜好她的人一樣。不過她怕你持續犯傻,便乾脆用最殘暴的體例讓你憬悟,她心疼你,不過隻是把你當作一個值得心疼的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