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應允，其他的鹽商也不好再找藉口推委，便隻能唉聲感喟地也承諾下來。

忽而一個女聲從門口傳來：“鹽台大人真是好興趣。”

燕然起家，站到趙錦之邊上，然後握住她的手，把放在一邊的生辰帖子重新遞給郭老闆，唇角一彎：“郭老闆，我可冇有甚麼姊妹。”

劉長瑢笑著擺擺手：“我可不算朝廷的人，程大人不必太在乎虛的官禮。”

“哦？”程稽業此時倒是顯得有些感興趣了。

未幾時，滿臉迷惑的趙錦之就從前麵繞了出去，見到衝本身抿唇笑得滑頭的燕然和有些難堪之色的郭老闆，她更迷惑了：“如何了？”

“這打趣……可不能亂開啊。劉女人可看了逼真？”

劉長瑢不自發地握上了腰側的白玉劍柄，手指來回撫著柄上邃密的纏枝紋，沉默半晌後才說：“天廣鹽號與清風堂勾搭的事兒是板上釘釘的。隻是關於燕三娘還隻是長瑢的測度罷了，想著能儘早奉告大人，讓大人有個心機籌辦。”

劉長瑢道：“大人實在冇需求擔憂。那些鹽商本就風格奢糜，如同海綿普通，隨便一擠便能擠出很多油水來。”

燕然接過了帖子，隨便翻開看了一眼，便放到一邊，旋即對身邊的下人道：“你去把趙女人找過來。”

郭老闆訕訕地笑著，又在兩人臉上瞟一圈：“可前次你不是說，她是家裡人麼，老郭我就覺得是姊妹了。”

“這個天然。”劉長瑢點點頭，鳳眸一轉，她又蹙著眉說，“對了，長瑢此行前來，倒是另有一事，不過與鹽務上冇甚麼關聯，不知大人會不會感興趣。前幾日我在燕三孃的明玉軒盯了幾日，發覺在她府上另有一個年紀二十高低的女人，兩人瞧著甚是密切。”

“這位女人確切是我的家人，不過不是姊妹，是渾家。”燕然安閒不迫地說，手握得緊緊的，“以是，郭老闆你的算盤怕是打錯了人。”

劉長瑢長歎了口氣，如何還是跟一年前一個模樣，一碰上那人，就又儘是令人光榮的小女子心機了。

程稽業聽聞，順著聲音昂首，見來者是個高高的女人，立得腰板兒筆挺，神情中帶著幾分天生的傲氣。

劉長瑢昂首，衝程稽業微微一笑：“長瑢幼時曾見過程夫人幾次，隻是並未記得太清楚。而見到那女人，倒是讓我俄然想起已故程夫人的尊容，與我影象中的模樣如出一轍。”

運司衙門門前冷冷僻清，程稽業在前院的屋簷下逗著雀兒。

趙錦之覺著本身真是冇出息。想著，她抿唇笑了笑，歸正那些事情燕然去做就好了，她動手，就一點都不會讓人擔憂。

程稽業唇角帶笑：“那隻好勞煩女人持續幫老夫盯著那燕三娘了。”

說著，劉長瑢便起家，朝程稽業拱了拱手，二話不說地請辭了。

“姊妹？”燕然一想，便知他指的是趙錦之，“你找她做甚麼？”

燕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郭老闆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

燕然淡笑著掃了一圈，彷彿對這些人的喊窮法早已有預感。她悠悠然道：“三娘倒是有個彆例，不過得需各位老闆共同才行。三娘雖才接過大任，對鹽號的近況不甚熟諳，但也曉得這麼些年大夥兒或多或少必定家中有紅利。我就是想，若每人能拿個二十萬兩銀子出來，先把捐輸對付疇昔，纔是正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