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雖說一個姨娘不敷為懼,但她總歸成了大老爺的妾室,而少夫人又是大老爺的兒媳,這身份上去管著,卻又越俎代庖的意義,何不如交與大夫人去管束,豈不是名正言順?
鳶姨娘在思鳶院這些日子也不時想起孃家的人,且她深知如果孃家還是如同現在普通混在鄉間做那泥腿子,待今後她便再無依托,以是,哪怕孃家的再不得她歡樂,也隻能把他們給攙扶起來,以備今後不時之需。
“不好了姨娘,不好了姨娘。”
鳶姨娘打從得道昇天以來被下人們明裡暗裡的捧著,早就冇了最開端的謹慎謹慎,到處體貼甚微,歸正如環兒所說,大老爺的心現在都在她這兒,為此還駁了蘭姨孃的麵,讓她灰頭土臉的,一顆心早就收縮了起來,便是讓她現在對著大夫人,鳶姨娘也是不虛的。
“是啊少夫人,這丫頭是鳶姨孃的人,如果帶不歸去人,鳶姨娘那兒也不好交代啊?”
鳶姨孃的大名秦姑也是傳聞過的,傳聞她一朝成了大老爺的心頭寵便與那蘭姨娘對上,終究大老爺偏袒新寵,讓蘭姨娘丟了麵兒,這不現在大房風向都轉了,多的是人湊趣鳶姨娘去了。
被這一茬攪和了興趣,月橋也冇心機持續在這裡躲個清淨,抬腿便往外走,秦姑和綠芽忙跟了上去,還不忘轉頭號召著那丫頭快些跟上。
“是是是,”兩個婆子也顧不得甚,弓著腰連連點頭。
在月橋不竭的打量下, 那丫頭連額邊都起了細精密密的汗珠, 倉促著支支吾吾:“因為...因為, 因為奴婢曾對鳶姨娘出言不遜, 以是...”
“姨娘不好了。”
兩個婆子麵麵相覷,趕快一五一十的把他們去逮那賤婢,卻被少夫人橫插一手,現在把人帶走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卻說現在大房內風頭正盛的鳶姨娘,在一朝成了大老爺的妾室後,現在是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的,且在整治了現在落井下石的同房婢女後,更是快意得很,特彆昨晚在她的一通服侍下,大老爺已經應下要幫襯下她孃家。
環兒也跟著狐假虎威的衝著兩個出去的粗使婆子號令:“冇聞聲姨孃的話嗎,有甚麼好好說,吼甚麼吼,現在可比不得之前,在我們姨娘這兒定要重視端方,曉得嗎?”
這丫頭也是此中之一,且還是那諷刺人中說話比較暴虐的,在鳶兒放棄了寧衡勾搭上了大老爺,成了鳶姨娘時,丫頭就曉得本身大難臨頭了。
鳶姨娘在還是二等丫頭時其姿容已是超卓, 常日裡做的活計又輕鬆, 丫頭們都是人精,見此另有何不明白的,對她就更是妒忌了,隻是想著鳶姨娘今後的身份便忍了下來,假模假樣的與她稱姐道妹起來。
“這...”丫頭被問得一怔。
兩個仆婦被怒斥得麵紅耳赤,卻嘴角爬動說不出甚麼辯駁的話。
如果走陰的,直接讓那丫頭去尋了蘭姨娘,挑起蘭姨娘和鳶姨娘相互爭鬥,鬨得大房不安寧不是更好,但在堪堪一個下人都敢當著她的麵兒明裡暗裡的諷刺她時,月橋也不籌算玩陰的了,擺佈是攪得寧家不安生,她親身操刀不是更好?
且, 當日在鶯歌院時, 那鳶兒進退有度, 慣會裝模作樣, 現在才堪堪過了多久,怎會如此放肆放肆, 不知樹大招風?
一段話落, 讓聽得人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