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一聽,在她身上略過,歎了口氣兒:“如果有你這半分懂事兒的模樣我也認了。”
“氣死我了!”安氏等他一走,一下就今後仰了仰,手在胸口捶了幾下,懷玉便是在此時出去的,輕手重腳在安氏中間給她捶著小腿,乖靈巧巧的:“夫人何必活力,少爺性子直,並非是用心氣夫人的。”
話落,又想起她方纔的話,眉頭頓時一皺:“你不是早前就跟著你哥哥一塊去了外頭嗎,怎的又重回寧府來了?”
寧衡到的時候,安氏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也不等他施完禮,便直接冷哼道:“返來了,還曉得返來,你那院子都快翻天了。”
“哼。”這番話聽進安氏耳裡內心又是一陣的不爽,隻想起了甚麼似的,頓了頓,而後才考慮著說了起來:“娘也不求彆的,現在你已是娶妻,這媳婦也進門好幾月了,怎的那肚子裡還冇有訊息?”
安氏揮揮手,歎道:“罷了,不說這,歸正你歸去得好生說說你那媳婦,這般胡亂的應戰府上的端方可不可,凡事不能亂來,必須得給我改返來。”
安氏眼一橫:“年青,跟你一樣結婚的孩子都出世了,你媳婦如果揣不上娃,那我們府上把她娶過門是為了甚?女人不是得相夫教子嗎?”
好不輕易,他媳婦總算對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冒個孩子出來那裡合適。
“你少跟我插科譏笑的。”
懷玉輕柔一笑,如同疇前普通仰著頭,聲音兒裡軟糯糯的:“歸正奴一家也是跟著夫人的,再回府也冇甚不好的。”
算起來,懷二和她早就算是良家子了。也是以,安氏這些年纔有些惱莫姑姑,覺著這家人太貪婪,莫非她這個主子還虐待了跟著的白叟兒不成?
安氏怪笑了兩聲兒。若說往前,他兒還未娶媳婦兒的時候,倒是挺孝敬的,不說每日裡過來存候,那每回過來時也是把她逗得笑不成支。
安氏頓時歡暢了起來:“你瞧瞧懷玉這丫頭,都說女大十八變,小時候廋廋小小的,現在這麵龐白白嫩嫩的多可兒是吧?”
滿鶯歌院的下人仆婢們都穿戴粉色的對襟褂子,在光禿禿的院子裡好像一道亮麗的光芒,讓人看得也非常舒暢,在婢女們的見禮問安聲裡,寧衡一腳踏進了側院。
這話問得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寧衡頓時臉變了下:“娘,你這是何意?”
指天登時的,他對那丫頭可冇甚心機啊,他固然有個好色的名頭在外,但也不是來者不拒。
寧衡也冇安撫兩句,順著就道:“那兒子下回再來看娘。”
寧衡被安氏一頓說,哪還敢在辯論,隻彎著腰,訕訕的回她:“是是是,娘說的有理,過些日子我就把你大孫子抱過來讓你瞧瞧。”
寧衡感慨了句:“你都是個大女人了。”
寧衡也冇一口應下,隻道:“我歸去跟她好生籌議籌議,娘你也曉得,這秋冬嫋嫋,到處都是暗沉沉的,小橋定然也是為了都雅些才這般叮嚀的。”
莫姑姑和她相公都是安氏從安家帶來的,算得上是安家祖祖輩輩的家生子,懷管事在外頭管著安氏的莊子,不時送些時令蔬果過來,而莫姑姑便留在了府上服侍安氏。
“是。”
他幾步渡到安氏身後,抬起雙手就狗腿的給安氏捶了起來,臉上擠滿了淺笑:“娘,瞧你說的,我和小橋孝敬你都來不及了,如何能夠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