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21.生死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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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輕絨曉得本身大抵活不到下個時候了。

枯禪大師明知此戰關乎嚴峻,又怎忍心弟子無辜被戮,見他離台亦鬆了一口氣,運指封住他傷口四周的血脈,“無妨,你可知台上那是何人?”

兩方一言一句針鋒相對,溫白羽難忍忿氣,揚聲道,“彆聽他的!他們將哥哥傷成如許,幾乎命都冇了,以眾淩寡,好不要臉!”

澄心大師俄然開言,“依著長使的商定,離場就算落敗,將人都抬下去歇息吧。”

枯禪大師踏上一步,擋在溫白羽身前,“這兩位是靈鷲宮主的後代,當年鎖宮多年,想必已再度重開,長使一意倒行逆施,真要與諸多門派為敵?”

縱是仇敵亂刀如雨,在經曆過古陣的蘇璿眼中,不過是疾風捲裹的萬千竹葉,至於鐵杖追躡逐擊,怎比得過長空老祖的勁氣。他進退安閒,遊身不足,到最後眾凶徒都怕了,竟不敢讓他近身,所到之處紛繁遁藏,唯恐被踢出台外。

長使換了和熙的語氣,如父老般循循善誘,“蘇少俠與佛門無涉,就算是北辰真人親至,也不會隨便插手兩派之事。朝暮閣在江湖中也有幾分權勢,隻要少俠置身事外,今後定有回報,何必無端摻進一堆費事。”

陌生的少年骨秀神清,身姿輕逸,一把劍縱橫如電,轉眼已經連傷了朝暮閣七八人。

長使見少年的武功與少林毫無關聯,平空一攪竟然將勝局逆轉,己方在台上的所剩無已,再沉不住氣,“中間究竟何人,妄入鬥場擾亂兩派,究竟是何企圖!”

跟著台上接二連三的跌落,血腥的亂鬥成了一場鬨劇,長使的神情垂垂陰沉,落至台外的精銳氣憤又蒼茫,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重新躍回台上。

用於講經的高台已成了修羅場,鮮血滲入了紅氈,濃烈的腥氣沖天,滿地斷肢殘足,乃至另有滑出體外的肝腸內腑。溫輕絨想吐而不能,隻要握緊了劍,汗涔涔的格擋猖獗而至的劈殺。

半晌前,一名親厚的師兄血濺當場,另一名身中數劍跌出台外。數十名武僧僅剩了七八人,幾名羅漢獨占一人尚存,已斷了一臂,兀自苦苦支撐。跟著一聲慘叫,渡厄大師的一名弟子被利刃穿胸,命喪當堂,放眼望去滿台儘是猙獰的仇敵,溫輕絨幾近絕望,固然如此,餘者仍然捨命相搏,冇有一人膽怯迴避。

溫輕絨不知mm如何出了靈鷲宮,闖來殺場,本身不得不死戰,萬不能讓mm也隕命於此,見溫白羽抵擋不住,就要給敵劍劃開胸口,溫輕絨竭力撲住她當場一滾,避過殺著,死力要將mm推出台沿。

滿台凶徒簇擁而上,卻封不住少年的身影,少年出劍靈動,落招刁鑽,底子不陷於纏鬥,遊走間出其不料的將人擊出台外,重傷力竭的武僧也被他以巧勁掃下去,自有幾位大師上前接住。

固然師父暗中表示撐不住就下台,可下台的都曉得此戰關乎佛門的顏麵,無不在極力死鬥,他如何能貪生而退。

玄月是江湖上著名的凶僧,杖法相稱了得,恰好少年壓根不硬接,輕鬆挪移遁藏,隻盯著台上的朝暮閣精銳,時不時劍尖一引,抽冷一踢,就有人飛跌而出。

人多在此時反而成了敗筆,被少年追來逐去磨了小半個時候,個個狼狽不堪,一個被掃落的精銳勉強掛在台邊,卻被另一個受踢的火伴一撞,兩廂抱團跌下。要不是前麵實在太慘,旁觀的眾僧幾近要轟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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