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3.祈雨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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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彷彿又有些不平常,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少年,竟然連武功路數都瞧不出,追了數百裡,竟給他越逃越遠,覺得已然有望,卻峯迴路轉現在了荊州城。

祭台這廂熱烈,劈麵楚王殿的樓台也是一景。

祈雨正在最熱烈的關頭,女眷俱在前殿的樓台,後殿的十餘間廂室獨一數名仆人,空落落的非常溫馨,少年閃電般的穿入廂室,踏窗而出,轉眼又掠至下一間。

靈鷲宮的宮主溫飛儀清傲氣盛,聞之大怒,切身追上去將幾名暴徒斬於劍下,成果惹怒了長空老祖打上靈鷲宮,重創溫飛儀,殺了幾十名宮人。若不是溫夫人巧舌施計,將他騙入靈鷲宮的古陣,門派高低隻怕已偶然理。

池小染是個很有耐煩的人,他能夠成為一群孌童中獨一活下來的人,也能一忍多年,直到技成才叛出無明殿。疇昔的經曆養成他異服的癖好,也讓他性子極度,動手非常狠辣。

一個逃,一個追,在城中的屋頂繞了半晌,少年忽的縱起,躥上了楚王舊殿。

蘇璿遠遠打量,他不清楚這少女是哪家的女眷,應當是一名世族令媛,暴徒再狂放也不至於在萬人麵前劫擄,隻要製止落單——

衝夷真人正要眼色表示,卻見少年望過來,歉意似的笑了笑,隨即摘下頭上的鬥笠,曲指就唇,打了個清澈的短嘯。

灰衣人臉頰削長,鼻翼如鉤,神情中帶著一股淫邪,擠在人群中看著楚王殿的樓台,舌尖不經意的舔了舔牙,齒色焦黃,尖長如一隻狼。

人又不傻,早不知躲多遠了,放狠話有何用,何況還是仗彆人之勢,池小染冷颼颼道,“如果曉得是哪一派的人,我早殺疇昔了,還輪獲得你?”

少女猶在甜睡,粉瑩瑩的頰,軟玉般的唇,彷彿一個甜白精美的糖人,嬌脆又天真,全不知曾經曆如何的險惡。少年看著也微淺笑起來,心頭一陣輕鬆。

四週一片烏泱泱的人頭,聚滿了城官、城役與全城百姓,毫不是殺人的好處所,引來重視轉眼成為眾矢之的,閉城的荊州就如一個鐵甕,仇家逃不掉,本身亦然。

灰衣人冷不防遇襲,本來非常惱火,但是對方刀法狠辣,絕非易與之輩,不能不捺著火氣探聽,“你是何人?為何不分情由突襲,當我花間檮是好惹的?”

此次城官親身主持祈雨,世族豪紳唱名捐資,所募的錢用來采辦米糧,持續舍粥佈施貧戶。世族行了善事,又當眾顯揚了申明,極是麵子光彩,連平素不出門的女眷都一併來看。樓台紗障飄飄,坐滿了世族女眷,台上羅衣金翠,寶光亮燦,格外惹人諦視。

花間檮已將兩人一起恨上,隻是方纔過招曉得是個紮手的勁敵,如果在此地硬拚,不但給漁翁得利,更轟動過大,他一咬牙逾窗而去,扔下一句狠話,“罷了,本日著了道,我記下了,等再見那小子,我要把他抽筋扒皮!”

蘇璿的目光掠過黑壓壓的人潮,已經發覺了數名江湖人,幸虧各有收斂,偶然肇事,直到瞥見一個紫衫男人,蘇璿立即側頭避過,卻不測瞧見一個灰衣人,頓時定住了眼。

他喜好看人畏悚的神采,喜好人哀懇的告饒,越是神情活現的俠客慘叫越是動聽。此次追逐的獵物是他最喜好的一類,初出茅廬、公理凜然的少俠,如初春的嫩葦,收割起來格外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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