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91.故意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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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拉雜雜的說,聲音幾度發澀,幾欲淚下。

蘇雲落望入他的神采,“師孃挺喜好,還求了安然箋,阿卿是收到了不好的動靜?”

葉庭心潮湧動,百感交集,誰想到正陽宮的寵兒會隕落於仇敵的詭毒,而長年被撇在山間的稚弱少女,卻拚儘統統托住了墜落的星鬥。“怪師兄無能――還好有阿落,長歌說時我還不敢信,真是她救了你?”

他不肯葉庭過分傷感,轉了話題述起近一年的經曆,又提及如何趕到拓州,卻趕上城門緊閉,不得不饒行,在苦戰中一眼瞥見門派服色,幸虧還來得及。

左卿辭也想過這些,“乘黃是個短長人物,我們撤除赤魃和阿蘭朵,反而便宜了他。他的屍傀之術已經大成,會助武衛伯,足見勾連了六王,此後的費事不小。”

左卿辭見她悶悶不樂,才道,“你也不必擔憂,他畢竟是蘇璿,能單人匹馬闖到乘黃麵前,行屍也一定何如得了他。”不過金虛真人一行就一定能活著返來了,左卿辭也未幾說,免得她又牽掛無關之人。

蘇雲落變了色彩,“是六王做的?”

蘇雲落忍不住道,“你既然擔憂,不如替侯爺出運營策?”

左卿辭嘲笑出聲,“憑甚麼,益州守的是誰家天下?天子本身造的孽,還想我砸出來幫補?”

他的脾氣發作起來,誰都恨不得刺幾句,又道,“你不也想去西南,覺得我看不出?若非你師孃在此,早就扔開我,巴巴去跟隨你那師父。”

葉庭的呼吸都停了,腦筋一片渾沌。

葉庭現在四十餘歲,鬚髮烏黑,端雅持重,涓滴不顯老,他任掌教以來受儘尊祟,哪有人敢拿鬍子打趣。聽他一說,葉庭酸楚之餘又覺好笑,情感倒是漸漸鬆下來,很久纔回道,“那不是恰好合了金虛這個道號?你是如何病癒,何時的事?長歌說阿落將你救了,還一向在為你尋藥,我便疑錢塘那人是你,可想你醒了定會捎個話,不該訊息全無,暗裡令人四周探聽也尋不到,又怕是空歡樂。我總在想,你不知成了甚麼樣,還認不認得出師兄,萬一真的醒了,會不會怪我當年甚麼都冇幫上,連你中毒都一無所知,也冇好生照顧你門徒,讓她一小我在江湖上馳驅,連師門都不肯提。”

葉庭認識昏亂,似夢非夢,支離破裂的氣象紛雜交叉。

殷長歌奉上漱口的茶湯,欣然道,“左公子說師父醒轉就算好了一半,每日隻要飲上八碗,一個月後就能將毒化儘了。”

殷長歌恭恭敬敬道,“之前是左公子施針加上幾味藥丸救治,以應急之法臨時將毒壓下,說是等師父醒了就得換方劑拔毒,藥汁的劑量也是按叮嚀來的。”

蘇雲落躊躇了一瞬,說得有些困難,“會不會是我惹的禍,血翼神教本來不會與中原人交集,現在卻――”

左卿辭曾設想挑動聖女與三名護法內鬥,導致血翼神教喪失慘痛,高層幾近儘亡,蘇雲落實在想不通短短一年怎會嬗變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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