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92.九重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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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長跪不起,蛾眉低斂,話語靜沉,“臣妾謝過陛下,舍弟向來忠心為國,毫不會做出有悖朝廷之事,還請陛下待他返來與武衛伯對證後再行論處。”

畢竟是本身的親妹,應德帝不好拒見,又因她不良於行,叮嚀置了一張軟椅,免了她的禮數。

吳王聽他們爭得煩,“不必廢話,眼下議的是邊疆增兵,該由誰領兵援助。”

一個老兵反應過來冒死磕馬,嘶聲狂喊,“是羅幕人,逃啊――”

陳王也不管旁人說甚麼,謔笑道,“翟雙衡箭法不錯,不過心機一定在軍中,前一陣還對焉支公主神魂倒置,追逐於裙下,萬一羅幕人也有個公主,不知仗還打不打得下去。”

應德帝知她為何而來,乾脆道出來,“你放心養病,彆的事就不必操心了,朕自有分寸。”

淑妃是四妃之一,膝下雖無所出,多年來賢能寧慧,從不爭風,應德帝對她一向恭敬,又見她火線還跪著一個明秀的少女,恰是左侯之女左晴衣。她自幼養在淑妃身邊,亦是天子看著長大,二女麵色慘白,明顯是曉得了益州之事。

柯太傅搶先道,“豈能全聽武衛伯一麵之詞,靖安侯夙來謹慎,為何俄然要反?他受命往西南巡查,手中並無兵馬,為何挑益州發難,這般作為與他殺何異?綿州與梓州的呈報均道左侯在路上遭人行刺,究竟是真是假?還是要兩邊同殿對證,問個清楚纔好定奪。”

柯太傅不甚苟同,“陣前換將乃是大忌,明毅伯也是疆場老將,突逢敵襲,慎重也是常情,豈能據此輕言撤換。”

柯太傅從旁安慰,“陛下息怒,明毅伯確有恰當,但是此時最要緊的是禦敵,邊陲好輕易安寧了些年,一旦再遭屠掠,又要耗時很久才氣規複活機。”

柯太傅隨即道,“既是如此,不如著一名年青小將領兵,借其鋒銳勇武,襄助主帥。”

應德帝本就為此心煩,冇好氣道,“一個個都擔憂朕將靖安侯府的人胡亂斬了,朕還冇那麼昏庸!有錯天然跑不了,冇錯朕也不會妄加委曲,不必再說了!”

合法此時,一個內侍吃緊來報,“稟陛下,威寧侯入宮求見。”

太師王宦道,“依臣看來,明毅伯既未能洞察敵情,用兵也有些怯懦,至今隻守不出,難退勁敵,不如另派勇將。”

沈國公拈鬚擁戴,“羅幕人那些蠻子,該重重的經驗一番。”

鼙鼓聲動,金戈濺血,告急的軍情飛遞朝中,急請調兵援助。

應德帝正扶起淑妃,聞言一奇,“威寧侯?他不是癱――他不好好養病,入宮做甚麼。”

當此之際竟然挑不出人來,天子不由生惱。

這一帶曾是羅幕人大肆侵掠之所,不知多少無辜的邊民受戮,直到靖安侯領軍血戰,殺得蠻人完整崩潰,才得了多年的承平。

殿內溫馨下來,陳王漫不經心的搓著鼻菸壺道,“英宣伯七十多了,哪還動得了;忠勇伯固然貪了點銀子,不算大事,倒是能夠一用。”

九重深宮的天子被軍報激得大怒,與重臣急議,氣道,“華將軍如何駐防的,對羅幕人的行動竟然毫無警悟,枉稱明毅二字!”

應德帝等了幾日,仍然不見益州的呈報,不免也有些惱了,未及定奪,黃門突報安華公主請見。

陳王本身就是個愛錢的,將事情說得輕鬆,但是誰都清楚忠勇伯觸及的軍中貪墨非同小可,才受了懲誡被貶去福州,轉眼就起複,實在有些不宜,是以都冇有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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