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92.九重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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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令即下,軍部督行,馮保率雄師開赴啟行。

柯太傅搶先道,“豈能全聽武衛伯一麵之詞,靖安侯夙來謹慎,為何俄然要反?他受命往西南巡查,手中並無兵馬,為何挑益州發難,這般作為與他殺何異?綿州與梓州的呈報均道左侯在路上遭人行刺,究竟是真是假?還是要兩邊同殿對證,問個清楚纔好定奪。”

殿內溫馨下來,陳王漫不經心的搓著鼻菸壺道,“英宣伯七十多了,哪還動得了;忠勇伯固然貪了點銀子,不算大事,倒是能夠一用。”

安華公主冷冷道,“左天行無情偶然,我厭憎至極,陛下如何懲辦他我都樂見,唯獨謀反絕無能夠。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知悉,不結朋黨,不貪權錢,左氏一族想求官的,托到他都被按了下去,連嗣子也未曾破格。此去西南是受陛下之命,想必在益州撞破了武衛伯的陰私之舉,才至翻臉,我身為陛下親妹,更但願徹查此事,萬一讓真正的賊子逃過,危及的是自家天下。”

太師王宦搶先道,“靖安侯原是最好之選,不過自從尚了公主,左侯久未統軍,巡查的路上又莫名其妙將武衛伯趕出益州,時奕見天嚷著要告禦狀,左侯卻連個呈條也無,足以想見是非曲直,臣以為當以重處。”

柯太傅隨即道,“既是如此,不如著一名年青小將領兵,借其鋒銳勇武,襄助主帥。”

應德帝避而不答,“你們伉儷之間淡薄至此,何必還替他說話。”

沈國公油滑,誰都不獲咎,“吳王所言不錯,目前可有合適之選?”

用戰績平平描述馮保實在都是嘉獎,他已過三旬,最合適的是庸碌二字,哪怕忠勇伯想方設法給他撈功績,也冇甚麼說得出的戰績,名譽比後輩還不如。

一時場中靜了,都在暗中考慮。

應德帝見她披髮素麵的曲身而跪,未帶任何簪珥珠飾,竟是個脫簪待罪的意義,訝道,“淑妃這是何必。”

安華公主握著玉串珠,“皇兄聖明,我隻是進宮道一聲,左天行毫不會謀反。”

柯太傅接道,“臣覺得行軍兵戈以氣力為重,資格為次,馮保至今戰績平平,未聞超卓。”

柯太傅不甚苟同,“陣前換將乃是大忌,明毅伯也是疆場老將,突逢敵襲,慎重也是常情,豈能據此輕言撤換。”

驀地一聲鬆弦的錚響,一個毫無防備的兵士從頓時摔落,背心嵌著一枝長長的羽箭。

逆謀之名一旦落定,罪及九族,也難怪她們如此惶恐,應德帝不由生恤,“都起來吧,靖安侯所為尚不決論,不必過於驚駭。”

人們駭然轉頭,火線不知何時多了一群馬隊,頓時的大漢斜裹羊皮,風送來遊牧部落特有的羊膻味。

靖安侯伉儷離心,朝野儘知,安華公主對丈夫的冷憎也非一日,以往上書都是挑左侯的不是,現在卻又進殿討情,這個mm的脾氣實難言說,應德帝道,“朕已經譴人去益州,定會弄個一清二楚,你身子不好,不必為這些操心。邇來足痹如何?不是說古方有效,如何竟像半身都不能動了?”

驚覺過來的兵士惶亂的打馬,冒死疾奔而逃,一個新兵驚駭的回顧,見仇敵咧嘴眥牙,抽出了亮鋥鋥的馬刀,呼哨著成群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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