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97.徐州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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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古稱彭城,為中原九州之一,北鎖琅琊,南接宿遷,為通往金陵的要道,能執掌如此重地,可見天子對曹度的信重。

四下無人,唯有風動薔薇的細響,阮靜妍道,“這些年我模恍惚糊想起,說與你一人曉得,那些賊人不是盜寇,紫金山藏有前朝黃金,他們為尋寶而來,冇想到被我們偶爾撞破。”

許蓁蓁明白她的意義,躊躇了一刻,將使女屏退了。

事關大局,齊慧兒還是勸夫君致書一試,阮鳳軒硬著頭皮寫了信,果不其然給曹度拒了,言辭還頗不客氣,氣得阮鳳軒差點摔了敬愛的墨玉麒麟杯。

許蓁蓁好像不聞,“本日敘過作罷,公爹不會晤你的,不必多此一舉。”

時氏一族的逆亂,阮鳳軒也有所聞,都以為武衛伯兵力不敷,不久就會如劍南王普通受誅,壓根冇有圍困金陵的氣力,mm信口開河,還道癱臥的薄景煥成了逆賊,的確豈有此理。

獨一令他鬱結的就是阮靜妍的失落。

曹府深處的一方雅院,葳蕤的薔薇滿架盛放,散出沁人的芳香,兩個女子在花架下隔桌相對。

阮靜妍心底一歎,抑下惋傷,斂容道,“我過得不大好。”

同一刻,她也在打量阮靜妍。

從小金嬌玉貴的mm被一個瘋顛武夫騙得斷念塌地,不知流落何方,阮鳳軒一想起來就恨得捶案,冇想到突逢一日,管事吃緊來報,郡主返來了。

阮靜妍遞了個眼色,話語含混,“一些事時過境遷,與你聊作私敘罷了。”

阮靜妍並不料外,許蓁蓁失歡於丈夫,仍能在府中嚴肅麵子,必是倚仗公婆,毫不肯輕逆父老,不過見曹度勢在必行,遂道,“蓁蓁,你知我們當年為何遭劫?”

琅琊王府亦始終如一,就如門前眉心鑲翠的開陽石獅,曆經光陰不減繁華。

許蓁蓁一口回絕,“不可,公爹不喜女眷乾預政事,我不會犯這個忌諱。”

阮靜妍這一次兼程趕至,恰是為壓服兄長先行舉兵。

許蓁蓁方要端茶送客,聽到這一句手一顫,撞得杯盞鏘然一響。

許蓁蓁容色發白,半晌冇了聲音。

六王叛跡未顯,說出來難以取信於人,阮靜妍臨時將事情安在武衛伯身上,饒是如此也聽得許蓁蓁驚心動魄,額頭的汗都滲了出來。

阮靜妍淡淡道,“遭劫以後我病了兩年,大半時候渾沌,偶爾復甦,親朋老友都笑我成了癡愚,有些乃至劈麵欺諷,本來想議親的也退避三舍,如果與其彆人普通蒙難了,或許還好過些。”

許蓁蓁幾近要應了,話到嘴邊又忍下來,經曆了多年的內宅爭鬥,她更重實利,本身長年無子,職位空虛,若不是公爹壓著丈夫,連長媳之位都難坐穩。為舊事一時打動,失歡於家翁,並非明智之舉。衡量之下,許蓁蓁隱去神情,再度成了喜怒難辨的高門貴婦。“這些事疇昔多年,京兆尹早有定論,我已經放下了。”

阮靜妍影象中的許蜜斯體弱內疚,不大言語,兩人相處未幾,但絕無粗焐,且有同難之誼,冇想到對方第一句話如此刻薄。她略略一怔,不答反問,“蓁蓁,你這些年過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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