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感覺不止是這麼簡樸，殷無書也不成能放著好話不說，無緣無端就要把乾係弄得那麼僵。但是手裡的鱗片冇有反應，申明他說出來的是實話。

殷無書點了點頭道：“也不是每次，隻是大修確切是最輕易被他滋擾的時候，偶然候半途醒過來的一刹時我的行動並不受我本身節製，以是才讓你能避則避，不過並不會持續好久，普通能讓他占個三五秒就頂天了，那以後要麼他會被我重新擯除出去持續大修，要麼我乾脆就直接醒了。”

殷無書：“……過會兒你用完了以後把這鱗片給我一下。”

殷無書沉默了半晌，道：“既然都說得差未幾了，那也冇甚麼好遮諱飾掩的了。我跟那人之間的聯絡比你設想的能夠還要再深一些，所謂的相互壓抑不但僅存在於麵劈麵的武力或是靈力上的。在大多數時候，我是處於上風職位的，這意味著，在他防備鬆弛的時候，我乃至能夠在千裡以外滋擾他的思惟和行動，反之一樣，在他占優而我防備鬆弛的時候，他也無能擾我。”

他聞聲殷無書悄悄歎了口氣，然後把頭重腳輕的他安設在床上，蓋好了被子。緊接著在手腕上悄悄拍打了兩下，之前把他纏得很緊的黑霧驀地變得非常靈巧，本身便散了。

眼看著話題又要被殷無書岔開，謝白隻得一個急轉再硬拽返來：“以是你那幾年也是被阿誰冰下的人影響了？”

謝白瘦長的手指無認識地輕撓著小黑貓的後脖頸，目光微微垂落下來，落在他和殷無書之間的空位上，冇有要開口主動岔開話題的意義，明顯正等著殷無書重新說一遍來由。

“這麼說來你對於他勝算很大？”謝白問道。

如果……

在他越來越恍惚的聲音裡，謝白恍然想起來，傳說能點竄人影象的搖燭散，狀似泥丸，入口成水，味如美酒……

殷無書眼尖地看到了：“……”

殷無書嘴角一抽，脫口而出：“甚麼東西這是！”

謝白把鮫人鱗遞到他麵前：“彆說瞎話，有冇有？”

殷無書換了個坐姿，雙手鬆鬆交握著搭在膝上。他眯著眼微微出了會兒神，而後抬眸看向謝白，俄然開口道：“換個題目吧。”

不對！

謝白拔了瓶塞看了眼，發明內裡隻剩一粒淺顯藥片大小的丹丸，因而乾脆地倒在掌心，在殷無書脫手之前，直接抬頭吞了出來。

殷無書麵無神采：“碾碎了扔進下水道裡。”

“你離他越近，百鬼養屍陣對你的影響就越大，我聽婁銜月和那鮫人說了，你之前手指已經開端結霜，流出來的血也很快就凍住了。”殷無書搖了點頭，“你曉得這麼下去會是甚麼結果麼？你跟他麵劈麵，每往他身上剮一刀，他的痛苦就會最大程度地投射在你身上。比及他死的時候，你也不會剩多少生機了，到時候你會冷得連站都站不起來，身材裡的血都不消流出來就直接凍上了，你感覺你另有活路？”

謝白一愣，一時候不曉得該說甚麼，沉默了半晌後，他神采龐大隧道：“既然跟我也有關，那我更不成能袖手旁觀，把我手腳上的鎖解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謝赤手裡捏著的魚鱗又開端微微發亮，邊沿處泛著點微紅，一副血線又要閃現出來的模樣。

“陰屍氣是我教你煉化的，我如何會被它鎖住不能轉動……”他溫聲說了一句，抬手摸了摸謝白的額頭，又探了一下頸脈，道：“剛吃下去有點犯困是普通的，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