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撫胸口,以示安撫,緩緩點頭確認。望著他們三人惶恐的模樣,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憐憫,強忍著身材的不適,以溫和的腔調欣喜道:“莫要惶恐,隻需將這盞油燈置於她房內,邪祟自會退避三舍。若家中有佛像,無妨焚香幾柱,借油燈之光,香火不竭,久而久之,自能驅邪保安然。”
他單獨坐在桌前,目光鎖定在那張照片上,墮入了深思。我欲言又止,敏感地發覺到氛圍的奧妙竄改,決定不再詰問。對於鯨落,我深知過分的獵奇隻會適得其反。為了長遠的目標,我必須謹慎行事,保護這份脆弱的友愛。
思路紛飛之際,藥物打仗傷口的刺痛,將我驀地拉回實際,疼痛與疑問交叉,等候著解答。
“你爺爺叫甚麼名字?”我鼓足勇氣,拋出了這個看似簡樸卻意義不凡的題目。
更加驚人的是,照片中人數,竟與當年地勘局深切太歲船探險的成員數量完整符合。人間偶合當然存在,但如此偶合,實難令人佩服。一個大膽的猜想在我心中抽芽:鯨落的祖父,或許也曾踏上過太歲船的船麵,這一猜測幾近劃一於本相,不容置疑。
“對,對,先生無妨讓鯨落看看,這些年他沉迷醫書,學問頗豐。常日裡,村裡人有個小病小痛,他總能妙手回春。”薑老夫孔殷地為孫子鼓吹,眼中閃動著高傲之光。
在那喧鬨的一瞬,我窺見鯨落手中的棉簽不經意地停滯,悄悄觸碰在我的肩頭,一個本無傷痕的處所。這奧妙的失神,如同兩顆孤傲星球在浩大宇宙中的偶爾交彙,無聲卻意味深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恍忽,彷彿思路飄向了悠遠的此岸,與我在這不言而喻的默契中共鳴。
“鯨落,我能問你一個題目嗎?”
此言一出,鯨落的震驚顯而易見,他猛地昂首,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彷彿兩股電流在無聲中碰撞。我指了指桌上那張承載著光陰陳跡的照片,再次確認了這個不成思議的聯絡。
“冇事。”鯨落彷彿從悠遠的思路中驀地驚醒,慌亂地抽回那根無辜的棉簽,重新投入到為我措置傷口的任務中。那藥膏帶著奧妙的刺激感,初時如細針輕刺,隨後轉為一股清冷,緩緩安撫著肌膚的痛苦,帶來一種奇特的溫馨。房間內,時候彷彿凝固,氛圍中滿盈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嚴峻與等候,終究,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打動,突破了這份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