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房祖賢登上了前去西安的飛機,我叼著煙,笑看著天上的飛機,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受油但是生:我們這些人修道,為的是甚麼?不就是飛天上天、長生不死麼?可現在呢?飛天上天已經不是胡想,隻要你情願,隨時能夠買一張地鐵票在地下鑽來鑽去;隻要你情願,隨時能夠買一張飛機票,高來高去。我們修行幾十年,常常不如人家一張票來得快。
“不消等我不利,你頓時就要不利了!”喇嘛冷冷的看著我,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你去終南山找你師叔祖吧!”我看著房祖賢的手臂發了半天的呆,“對降頭術我懂的未幾,你師叔祖應當能幫你。至於那兩個喇嘛,就交給我來清算吧!竟然敢動我門徒,豈止不知死活,的確不知死活!”
“統統隨你,與我何乾?”我滿不在乎的回道。廢話,你要報仇我還能攔住你?如何攔?把你褲子脫了讓你出不了門?秀逗!
“既然你都曉得了,那我們就翻開天窗說亮話,那是你乾的?”我皺了皺眉頭,這貨還真是直接。看來,之前所想的迂迴底子就是白想了,他壓根兒就不怕事情透露。
對於那兩個喇嘛,我並不籌算現在就清算他們。這類人身邊必定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的東西保護著,如果貿冒然去報仇,說不定誰弄死誰。我不是甚麼熱血青年,隻是有些雞腸鼠肚罷了,犯不著跟他們玉石俱焚。在我看來,為了報仇而跟對方玉石俱焚,就跟憤青們要求甚麼“寧肯大陸不長草,也要收回垂釣島”一樣智商配置太低。要清算他們,起首得送走房祖賢。叫房祖賢去找師叔,一方麵是我的確對降頭術一知半解,冇法幫他完整處理題目;另一方麵,也是支走房祖賢,以便我為非作歹――不對,是有仇報仇。
“啊!有種你留下名字!我不會健忘你的!阿誰誰!”喇嘛的慘叫聲響徹雲霄――我直接把菸頭摁他額頭上了。
“得了吧你!大師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也彆扯聊齋。上天會用降頭術獎懲彆人呢?你當我傻還是你智商分歧格?”我大大咧咧坐在一邊,毫不客氣的拿了一個蘋果,從左手扔到右手,又從右手扔到左手。
我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彷彿要將這些不知所謂的設法吐到腦海以外,讓它們跟著青煙一起消逝。今晚還是去看看喇嘛吧!這小子絕對不會這麼罷休的――我有一種預感,他們不但僅不會放過房祖賢,也不會放過我。今晚踩點,然後,讓這些番僧嚐嚐踢到鐵板上的滋味吧!
第二天,我還在地鐵上房祖賢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師叔已經幫他把降頭處理了,大抵明天就能返來。師叔有東西讓他帶給我,叫我少安毋躁。我倒不急不躁,歸君子是獲咎了,幾個喇嘛在成都也翻不起甚麼大浪,而我也冇考慮去藏區觀光,底子就不消擔憂對方無能出甚麼事兒來。
“是!現在就滅掉!”我風俗性的把菸頭往下摁。
不管如何說,起碼這件事應當和阿誰喇嘛有乾係。彆的不說,就算房祖賢再如何過分、再如何二世祖、再如何混鬨,他總歸是我的門徒。即使是犯了錯,要懲罰也該我這個做師父的脫手,甚麼時候我鬼穀一門的弟子要外人來懲辦了?何況還是一個西藏喇嘛!
我有些仇恨,我此人本來就對喇嘛有成見,加上現在房祖賢被這些喇嘛禍禍,我心中的那絲不滿更擴大成了對這些傢夥的非常怨念,對現在的我而言,不管如何清算這群喇嘛,我內心都不會有涓滴的慚愧感――他們對房祖賢所做的,就已經讓我極度仇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