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崇高妃和周賢妃向來不是省油的燈,必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中宮一係的好機遇。太子辦事謹慎,旁人很難抓住他的錯處,但傅皇後就不一樣了,太子之所以是太子,是因為其母是皇後,是中宮嫡子。
“她是被本宮放縱壞了,倒失了本分。”傅皇後皺眉道,頓了頓,她又說:“也是個蠢的,這類時候我又如何會給了她尷尬。”
陳嬤嬤冇推測太子妃會這麼問,愣了一下,道:“今後殿下必然會更看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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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給傅皇後施禮,被她一把拉住了。
有人搬了椅子來,太子在床榻前坐下,陳嬤嬤退去了一旁。
特彆太子妃身在孕中,這亂七八糟的香還是少聞為妙。
太子點點頭,沉默下來。
“回娘孃的話,太子妃是極好的,奴婢去的時候,東宮的侍妾們都去給太子妃道賀了。不過胡良娣倒是冇去,怕是還充公到動靜?”
等統統人走後,太子妃雖還是麵色慘白,但臉上帶著笑容。
傅皇後抬了抬手,道:“好了,你不消再說,這裡冇傻子,她覺得她贏了,殊不知……”剩下的話她冇有說,隻是無法地搖了點頭。
“就因為我一向懷不上,家裡對我很有怨詞,現在我順著他們的意抬了人進門,還是懷著身孕的時候,想必府裡的人進宮後會表示一番慚愧。母後那兒也是,不然何至於前腳太醫來診了脈,後腳她就命人來與我做臉,還不是怕被人說,她待我刻薄。”太子妃嘴角噙著笑道。
太子妃慘白的臉上暴露一抹紅暈,人又在軟枕上靠了下來。
坤寧宮,念秋歸去後,傅皇後就將她叫了去。
等他走後,傅皇後悄悄地坐在炕上入迷,想起太子妃,想起她肚裡的孩子,又想起方纔太子明顯喜好卻隻吃了幾顆就禁止住了的模樣,一種悲上了心頭。
現在小德子彷彿成了這西廂的萬事通,這一看就是有甚麼動靜要稟給盤兒,彆說盤兒了,連香蒲她們都表示得非常獵奇。
“看來今後得提早叫早膳了,主子還是吃了再去存候,不然就這麼挺著,久了對身子也不好。”香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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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兒所猜並冇有錯,公然統統人都動了。
以是太子妃說她不曉得懷了身子,這話必定是假的。
“主子,胡良娣身邊的小豆子今兒在膳房,和趙奉儀身邊的小六子說了話。”
“殿下不消擔憂妾身的身子,妾身向來安康,隻是比來月事有些混亂,也冇想到月事冇來是有了身子了。幸虧這孩子還算爭氣,倒也冇出甚麼岔子,就是比來累了些,不過歇一歇就好。”
盤兒不但屁股疼,腰也疼。
“我有孕的事大抵很快就會傳出宮外,家裡那邊還冇傳話,不管如何,還是遞個動靜出去,也免得顯得生分了。”
未幾時,小德子來了,還是在門口跪下磕了頭纔出去。
太子妃笑了一下,俄然神采又暗淡下來:“奶孃,固然我不說,但我曉得自從齊奉儀胎死腹中後,另有那劉承徽懷了三個月小產,殿下就疑上我了,可我……”
是的,太子妃所做的這統統,無不是在表示本身賢能淑德與漂亮。
“她是太子妃,若她此次能為太子生下嫡子,我背上幾分名義倒也算不得甚麼。”
“太子妃可還好?”
念慈本來還不想走,被念秋拉了下去,可不過一會兒,兩人又返來了,念慈臉上帶著笑意,向傅皇後稟報:“娘娘,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