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對對對,一醉方休啊!”鐵竹邊笑著邊向圍在四周的東廠番子掃視,俄然大聲說道:“誒,你的伴計彷彿不大歡暢啊?嗬嗬嗬嗬,說幾句賀詞啦!”
曹添冷冷道:“你們乾甚麼,我們要鬨新房!”
王波、鐵竹和堆棧的眾位店夥齊聲喝采。
邱莫言道:“過得了我這關,就讓你們鬨新房。”
賈廷哈哈一笑,看向王波,道:“這位仁兄如何不喝呀?這大喜的日子,豈能不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呢?”
曹添天然受不了賀虎的請願挑釁,大喝一聲:“喝就喝!”伸手從中間的一個東廠番子手中接過一個裝滿酒水的海碗。
打算的第一步完成,賀虎大喜過望的看向周淮安,抱拳作揖的說道:“恭喜恭喜!”
賈廷笑了幾聲,持續說道:“你們幾個發甚麼愣啊?明天是人家的大喜日子,我們一起來道賀道賀,笑!”
周淮安和賀虎兩人一唱一和,頓時把大廳上的氛圍襯托起來。
曹添道:“好!來就來!”說著,挽起衣袖,擺出一副動武的架式,樓梯下圍成一圈的東廠番子當即散開讓出一塊空位,好讓他們比武決一勝負。
金鑲玉聽著賈廷的恭賀詞,不由昂首向周淮安瞧了一眼,目光中又羞又喜,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支笛子,媚眼含.春的細細旁觀把玩。
賈廷伸手接過,對賀虎說道:“好,我來跟你喝!”
賀虎微微點了點頭,舉起酒碗,大聲道:“喝五碗!”話音一落,也不再廢話的仰開端來,刹時喝下五碗酒。
他先是往手中的酒碗低頭看了一眼,咬咬牙,霍地抬頭便灌了下去,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到得第四碗,他較著是喝不下去了,隻好一小口一小口的漸漸吞嚥,過了好一會兒,這第四碗酒終究硬是被他灌進肚子,剛放下酒碗,卻覺酒氣上湧,腦中一陣暈眩,禁不住踉蹌了幾下,幸虧中間有東廠番子伸手扶住,不然他非得當場出醜,醉倒在地。
賀虎聽了,也不再和曹添持續對峙下去,收回擊,道:“喝就喝,來!”說罷,兩人同時舉起酒碗,抬頭一口喝下。
“對對對,冇錯,細水長流啊!”四周的東廠番子紛繁擁戴說道。
賀虎反手扣著酒碗舉在半空,目視曹添,大聲道:“該你了!”
金鑲玉似羞還喜的神采不由一僵,隨即轉眼即逝,衝著賈廷生硬的笑了笑,然後彷彿是害臊似的低下頭去,眸子子轉個不斷。
“這麼快就洞房?”曹添大喊一聲,正要追上去。
一個東廠番子得了號令,當即大聲應戰。
邱莫言隻覺心中酸脹難當,眼眶垂垂紅了起來,但是現在的局勢不容她多發哀痛,隻能抿著嘴強自忍住眼睛裡將近冒出來的淚水。
邱莫言道:“誒,明天是好日子,不宜動刀動槍,我們鬥酒!”
“禿頂,我跟你乾!”
王波在旁聽了,不由一陣莞爾,心想:“嘿嘿,一個車輪戰,一個喝假酒,當真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啊!”
王波有異能在身,喝酒甚麼的那裡放在心上,當即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和你大喝一場。不過,這酒杯太小,顯現不出我們堂堂男人漢大丈夫的氣勢。”說著,從桌上捧起一個半米來高如冬瓜普通大小的酒罈,一掌拍開泥封,捧在身前,目光灼灼的看著賈廷,大聲道:“要喝就整壇喝,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