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添瞪了一眼疇昔,伸手一把推開,他擺脫開旁人的攙扶,強自站直身材,正要說話,俄然,眼角瞥處,他看到樓上一個房間的窗簾上映出兩具擁抱交纏的身影,那恰是今晚的新郎官周淮安和新娘子金鑲玉的新房。
一個東廠番子得了號令,當即大聲應戰。
路小川湊到賈廷耳旁,小聲說道:“賈公,喝起來冇乾係,我們人多。”
賈廷心中一動,向鐵竹瞥了一眼,哈哈一笑,道:“賈某長年行商,流落四方,無妻無子,想不到明天在這塞外邊關成全了一對天作才子,真是三生有幸啊!嗬嗬嗬嗬……”
“四爺,另有第五碗呢!”一個東廠番子很冇眼力見的又遞過一碗酒來。
金鑲玉聽著賈廷的恭賀詞,不由昂首向周淮安瞧了一眼,目光中又羞又喜,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支笛子,媚眼含.春的細細旁觀把玩。
賀虎微微點了點頭,舉起酒碗,大聲道:“喝五碗!”話音一落,也不再廢話的仰開端來,刹時喝下五碗酒。
“啊!”金鑲玉驚叫一聲,待得看清楚來人以後,不由欣喜若狂的伸手環繞住周淮安的脖頸。
邱莫言隻覺心中酸脹難當,眼眶垂垂紅了起來,但是現在的局勢不容她多發哀痛,隻能抿著嘴強自忍住眼睛裡將近冒出來的淚水。
邱莫言道:“誒,明天是好日子,不宜動刀動槍,我們鬥酒!”
金鑲玉似羞還喜的神采不由一僵,隨即轉眼即逝,衝著賈廷生硬的笑了笑,然後彷彿是害臊似的低下頭去,眸子子轉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