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醫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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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布裡似模似樣地曲膝施了禮，茉雅齊也學著姐姐的模樣施了禮，被嬤嬤們領走了。

“應當比我小一歲。”秀兒淡然地說道，她原是慈仁宮出來的，跟喜春也是熟悉，喜春與其說是蘇麻拉姑身邊的人，不如說是太皇太後身邊的人，蘇麻這個時候把喜春給皇上，再遐想起佟佳氏死之前產生的事，很有些深意，喜春本姓萬琉哈氏，正黃旗包衣出身，父親也是有品級的，是太皇太後親信，為了表忠心才送女入宮的，喜春是極得太皇太後和蘇麻拉姑信賴和喜好，人也極聰明，不是外露的那種聰明，而是辦事周圓低調的那種。

皇太後一聽她這話就笑了，“那神醫倒不是真神，隻不過有家傳的好藥罷了，這事兒德妃倒也冇瞞我，傳聞那藥雖好卻也邪得很，雖說能醫病，但是十人裡倒有一個沾上一點就要亡故的，另有一個第一次用藥無事，第二次用藥就打擺子的，若非是病得實在不成了，家裡人立了存亡文書，死馬當活馬醫，那神醫等閒不給人用藥的。”

“是啊。”端順太妃點了點頭，“這德妃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六阿哥硬生生被她搶返來一條命來，又趕上了神醫，宮裡人都在傳是有人夜裡給她托夢呢……”

“那家人現在還在西城住著，他們家抱病的阿誰兒子前日我額娘來瞧我時跟我說，現在補了筆帖士的缺，正在戶部做事呢，姐姐若不信，就去探聽探聽。”宜妃說得有鼻子有眼，馳名有姓的，真不得人不信。

“喜春？”榮妃皺了皺眉，“她可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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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這般嚇人？”

正月裡妃子們冇甚麼事，所謂的大事就是各自約著打葉子牌，一邊打一邊閒談，說得都是天南地北的事，秀兒因跟一起皇上南巡，又替六阿哥治好了耳疾，自是被問得最多，秀兒早就推測會有此事，答得也極順溜，“那位替六阿哥施針的原是歸隱的世外高人，因與榮太醫有些淵源，被榮太醫指了歸隱之所，皇上派了福察侍衛去將他硬請了返來，動之一理曉之以情，天然是說動了他，隻是他替六阿哥治好耳疾以後，就雲遊去了。”

“前日我接了我哥哥的信，我那侄女倒是與太子年貌……”

“那神醫不過三十許人的模樣，當時他怕是還未出世呢。”太後說道，“許是他家的先人，這就比如曹操斬華陀，為醫的害到誰了，趕上那些個胡塗人，平白的要枉送性命，如此氣度難怪屁股還冇坐熱就被趕出了都城。”

“小孩子嘛。”端順太妃摸摸烏布裡的頭髮，又黑又亮紮著兩個小鬏鬏，上麵纏著珊瑚珠串，彆提多都雅了，茉雅齊則是頭髮有些發黃，臉上的皮膚卻白得跟水豆腐一樣。

“是啊，這事兒當初就產生在都城，傳聞因為這事兒闖賊狐疑用藥的那人關鍵他，與那人翻了臉，將那人綁到了午門外要處斬，另一個受過那人恩德的將軍帶了人劫了法場，兩人反出了都城，這事兒當初鬨得極大，京裡很多人都曉得。”

“是啊。”皇太後見她冒死把話題往德妃身上引。模糊的就有點警悟，“你這些日子身子如何？但是又缺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