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悲傷的，都這麼多年了。他再如何恨我。到時候也要跟我同陵而眠。”

“應當比我小一歲。”秀兒淡然地說道，她原是慈仁宮出來的，跟喜春也是熟悉，喜春與其說是蘇麻拉姑身邊的人，不如說是太皇太後身邊的人，蘇麻這個時候把喜春給皇上，再遐想起佟佳氏死之前產生的事，很有些深意，喜春本姓萬琉哈氏，正黃旗包衣出身，父親也是有品級的，是太皇太後親信，為了表忠心才送女入宮的，喜春是極得太皇太後和蘇麻拉姑信賴和喜好，人也極聰明，不是外露的那種聰明，而是辦事周圓低調的那種。

“確切是像，不過也像皇上。特彆是茉雅齊的臉形，倒似是從先帝臉上扒下來的普通。”

“本來另有這般的奇事？”

“不做德配，做個妃也成啊。”

“前日我接了我哥哥的信，我那侄女倒是與太子年貌……”

“那家人現在還在西城住著，他們家抱病的阿誰兒子前日我額娘來瞧我時跟我說，現在補了筆帖士的缺，正在戶部做事呢，姐姐若不信，就去探聽探聽。”宜妃說得有鼻子有眼，馳名有姓的，真不得人不信。

端順太妃自桌上拿了兩個剝好的核桃仁給這兩姐妹，嘴裡不住地誇獎著，“我們五公主跟六公主，竟似是一對仙女普通，太後您公然會調度人。”

“是啊。”端順太妃點了點頭，“這德妃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六阿哥硬生生被她搶返來一條命來，又趕上了神醫，宮裡人都在傳是有人夜裡給她托夢呢……”

“這都是造化。”端順太妃總算不再說德妃的事了，把話轉到了太子身上，“太子本年也有十二了，不知他的畢生……”

“是啊。”皇太後見她冒死把話題往德妃身上引。模糊的就有點警悟，“你這些日子身子如何？但是又缺錢用了？”

正月裡妃子們冇甚麼事，所謂的大事就是各自約著打葉子牌，一邊打一邊閒談，說得都是天南地北的事，秀兒因跟一起皇上南巡，又替六阿哥治好了耳疾，自是被問得最多，秀兒早就推測會有此事，答得也極順溜，“那位替六阿哥施針的原是歸隱的世外高人，因與榮太醫有些淵源，被榮太醫指了歸隱之所，皇上派了福察侍衛去將他硬請了返來，動之一理曉之以情，天然是說動了他，隻是他替六阿哥治好耳疾以後，就雲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