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知府一拍桌子,吼怒道:“唐大人,你說有要事,這要事就是來向本府問罪來了嗎?哼!”
衙門前的廣場占地很廣,常日裡空蕩蕩的,普通老百姓都繞著走,現在卻三三兩兩坐滿了哀鴻,很多捕快、民壯和官兵站在衙門大門前謹慎防備著。
路上,晏師爺低聲提示道:“大人,借賑災大發國難財的人,自古皆有,這些人勇於冒天下之大不韙,明顯是有所依托的,我們必然要謹慎謹慎。”
“你去問問他們,都跑到這裡來乾甚麼?莫非是明天開倉放糧嗎?”
問不出個究竟,還是先回驛站再說。
這武昌府知府衙門前有一大片廣場,是專門停止慶典活動用的,衙門中間有一個一人多高的高台,幾十個平方大小,專門用於罪犯枷號示眾。
譚知府聽了這話,眼皮一翻,不悅地說道:“唐大人,你是宜山縣知縣,要來管我武昌府的事情的話,這手還不敷長哦!”
雷芸兒恨聲說道:“真是為富不仁!”
“是為官不仁!”唐大鵬說道:“朝廷賑災的官糧早就到了,如何遲遲不見發放,眼看著滿城茉莉父母弟弟如許的哀鴻活活餓死,任由奸商囤積居奇,肆意舉高糧價,魚肉百姓,這內裡必定有甚麼貓膩。”
唐大鵬等人來到知府衙門前,遞上拜貼,彆的送了門房一兩銀子,說有要事。等了好一會,這才從側門將唐大鵬等人引進了衙門裡,讓其他人等在門房等待,唐大鵬帶著晏師爺和楊俊豪來到客堂,又等了好一會,茶都等涼了,武昌府知府譚大人這才露麵。
唐大鵬說道:“我傳聞,朝廷的賑災糧款早就到了,為何……”
“嗯。”雷芸兒承諾了一聲,跑疇昔問了幾個哀鴻以後,跑了返來,說道:“哥,你真神了,就是今晚二更放糧。”
“二更放糧?”唐大鵬一愣,如何會選在二更放糧?當時候天都黑了。不對,剛纔本身去見那官架籽實足的譚知府的時候,如果今晚放糧,這也算是一件能夠露臉的功德,那譚知府直截了當說了就是了,多有麵子,何必費那麼多勁打官腔敷衍本身呢。
“發放賑災糧款的事情,本府自有分寸,不消貴縣提示!”譚知府板著臉很不歡暢。
唐大鵬親身上前問了幾個哀鴻,都是聽彆人說的,詳細誰說的也說不上來。歸正都在如許傳。
“譚大人,我前去我們湖廣慶遠府宜山縣到差,路經武昌,見到滿城的饑民,問了才曉得我們這鬨蝗災,但不知朝廷可有賑災糧款撥下來呢?”
“不敢,下官隻是……”
這高台上有一根旗杆,唐大鵬問了晏師爺這才曉得,這是梟首示眾掛頭顱用的,不過偶然候也掛在城門口。
唐大鵬點點頭:“晏先生所言極是,我記著了。”
譚知府大刺刺當中一坐,眼皮都冇撩一下,問道:“貴縣找本府何事?說吧,本府忙著呢。”
“不不,大人您曲解了,下官純粹出於獵奇,隨口問問罷了。”
唐大鵬眼看著譚知府的背影,心中嘲笑。看來為了滿城哀鴻,有需求動用一下本身這錦衣衛批示使特使的特權了。
雷芸兒奇特地說道:“這些人如何回事,這裡那麼空曠,冇個遮風擋雨的處所,都跑來這裡湊甚麼熱烈!”
莫非,這譚知府底子不曉得今晚要放糧,那就奇特了,管糧食的人都不曉得今晚放糧,那這放糧的動靜是從那裡來的?漫衍這動靜的人又有何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