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嗬,就你小子嘴甜,得,你本日來此是……”
“如許啊,也罷,那為叔便去走上一趟好了,隻是國公爺見還是不見,為叔但是不敢打包票的。”
豹、彪二人都是秦叔寶的部曲出身,暮年也都是在軍伍裡廝混過的,天然也都是好酒之人,這一聽陳子明說得如此玄乎,還真就都來了興趣,也冇思疑陳子明的酒有題目,各自接過了個小酒葫蘆,同時脫手取下了葫蘆塞子,一股子濃烈的酒香立馬便飄了出來,二人忍不住全都打了個舒爽非常的顫抖,酒蟲子頓時便全都被勾了起來,顧不得很多,齊齊便大喝了一口,當即便舒暢得齊聲叫起了好來。
“叫二位叔叔難堪了,確是小子的不是,隻是小子所得之酒當真是無上之物,非國公爺不配享用,趕巧還多了兩小葫蘆,二位叔叔如果不信,且各嘗上一嘗,看小子可有扯謊否。”
“二位叔叔感覺好便成,小子此處就隻剩下一罈了,當得獻給國公爺纔是,還請二位叔叔代為通稟一聲。”
“嗯,這酒……”
“哦,是你啊,這才一年多不見,得,個頭都躥得如此高了,認都認不出來了。”
“香,真香!”
秦彪這輩子喝酒很多,可卻向來未曾喝過似眼下這般濃香的好酒,自是捨不得還給陳子明,可又不好直領受了起來,這便遊移地將酒葫蘆往陳子明麵前晃了晃。
翼國公府占空中主動廣,不算那些個仆人、耕戶們所居住從屬修建,光是主體府宅便足足占地百畝周遭,防備更是頗見鬆散,這不,陳子明領著裝成仆童的小六方纔剛行到了府門處,立馬有兩名身材魁偉的家將迎上了前來,不甚客氣地便斷喝了一嗓子。
“但是秦豹叔,秦彪叔麼,鄙人陳曦,係已故曆城人、魏城縣子爵陳浩嫡宗子,前年還曾陪先父前來拜訪過國公爺,是時二位叔叔還曾與小子敘話來著,這才一年多不見,二位叔叔應不會忘了小子罷?”
“站住,爾是何人,安敢亂闖我秦府!”
陳子明這麼一說,秦豹、秦彪自不免全都笑了起來,不過麼,卻並未讓陳子明入內,而是由著秦彪摸索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秦叔寶自打玄武門一戰以後,便已是疾病纏身,除非逢年過節,又或是親朋老友前來,不然的話,是不見外客的,似陳子明這等隻是沾了些邊的故交之子,明顯是不在國公府的待客名單以內的,秦彪與秦豹自是不敢等閒去通稟,恰好陳子明態度如此之好,所持的來由又相稱之充分,彷彿不去通稟上一聲,又過分對不起陳子明這等謙遜之人,一時候兩名家將自不免都犯起了遲疑。
秦叔寶轉戰過無數處所,故舊可謂是多如牛毛普通,逢年過節前來拜訪者當真是不計其數,那兩名家將又哪能夠記得清每個前來拜訪之人,隻是這會兒聽得陳子明說得如此親熱,加上又是秦大將軍之同親,還真就不敢隨便輕怠了去,相互對視了一眼以後,也就由著秦彪出麵胡亂地對付了一句道。
在來秦府之前,陳子明便已想好了求見的來由,這會兒說將起來,自是順溜得很。
陳子明當然清楚秦府的門不太好進,此番敢來,天然是做足了籌辦的,要曉得昨日他但是整整忙乎了一天,幾番辛苦嘗試,這纔算是將所購來的四壇酒精餾成了一罈半,為的便是靠此物敲開秦府的大門,這會兒一見秦豹二人遊移不決,陳子明立馬笑著從小六的腰間順過兩個小葫蘆,雙手各持一個,彆離遞給了秦豹與秦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