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秦彪同意去通稟,陳子明緊繃著的心絃當即便是一鬆,趕快客氣地謝了一聲。
陳子明的前任確曾隨父一道到過秦府拜年,不過麼,當時候人多,陳家父子也就是隨諸多將領一併前來的罷了,底子就未曾與門口保衛敘過話,不過麼,這難不倒陳子明,在來之前,他便已通太小六等前任的狐朋狗友們探聽清楚了守門的家將人等之名諱,這會兒套起近乎來,自也就利落得很。
……
“彪叔真是好記性,小子確是比去歲長了一頭還多,倒是彪叔、豹叔精力還是健碩,涓滴不見光陰留痕,當真是慕煞小子了。”
“成,那就多謝你小子了,好,為叔這就去見國公爺,你等著啊。”
“好酒!”
豹、彪二人都是秦叔寶的部曲出身,暮年也都是在軍伍裡廝混過的,天然也都是好酒之人,這一聽陳子明說得如此玄乎,還真就都來了興趣,也冇思疑陳子明的酒有題目,各自接過了個小酒葫蘆,同時脫手取下了葫蘆塞子,一股子濃烈的酒香立馬便飄了出來,二人忍不住全都打了個舒爽非常的顫抖,酒蟲子頓時便全都被勾了起來,顧不得很多,齊齊便大喝了一口,當即便舒暢得齊聲叫起了好來。
“這……”
“香,真香!”
“彪叔,小子不善酒,這酒留在小子手中,那也是華侈,彪叔您既是喜好,且就收著用好了。”
秦彪這輩子喝酒很多,可卻向來未曾喝過似眼下這般濃香的好酒,自是捨不得還給陳子明,可又不好直領受了起來,這便遊移地將酒葫蘆往陳子明麵前晃了晃。
“嗬,就你小子嘴甜,得,你本日來此是……”
“哦,是你啊,這才一年多不見,得,個頭都躥得如此高了,認都認不出來了。”
秦彪本來就捨不得將酒葫蘆還給陳子明,這一聽陳子明如此說法,哪另有甚客氣可言,趕快將酒葫蘆往懷裡一揣,交代了句場麵話以後,便即一旋身,興沖沖地便往府門裡行了去……
“叫二位叔叔難堪了,確是小子的不是,隻是小子所得之酒當真是無上之物,非國公爺不配享用,趕巧還多了兩小葫蘆,二位叔叔如果不信,且各嘗上一嘗,看小子可有扯謊否。”
“如許啊,也罷,那為叔便去走上一趟好了,隻是國公爺見還是不見,為叔但是不敢打包票的。”
秦彪實在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可陳子明倒是毫不客氣地便順杆子爬了上去,滿臉堆笑地便拍了兩位家將一把。
“二位叔叔感覺好便成,小子此處就隻剩下一罈了,當得獻給國公爺纔是,還請二位叔叔代為通稟一聲。”
“有勞彪叔了。”
陳子明這麼一說,秦豹、秦彪自不免全都笑了起來,不過麼,卻並未讓陳子明入內,而是由著秦彪摸索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站住,爾是何人,安敢亂闖我秦府!”
這酒但是三蒸的美酒,如何著也比這個期間那些酒味淡薄的濁酒要強上數倍,對此,陳子明但是有實在足的自傲的,這會兒一見豹、彪二人齊齊喝采,立馬便趁熱打鐵地再次提出了請見之要求。
喝了陳子明的美酒,豹、彪二人自是不好再回絕陳子明的要求,隻不過秦彪生性較為謹慎,雖是承諾了前去通稟,卻並不敢將話說死。
秦叔寶轉戰過無數處所,故舊可謂是多如牛毛普通,逢年過節前來拜訪者當真是不計其數,那兩名家將又哪能夠記得清每個前來拜訪之人,隻是這會兒聽得陳子明說得如此親熱,加上又是秦大將軍之同親,還真就不敢隨便輕怠了去,相互對視了一眼以後,也就由著秦彪出麵胡亂地對付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