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將軍饒命,小的寫,小的寫就是了。”
人在屋簷下,又怎容得慕容炎炎不低頭,雖是搞不懂陳鎮此舉之用心安在,可還是老誠懇實地按著陳鎮的交代,草就了一封密信。
虯髯大漢複姓慕容,名炎炎,提及來也算是吐穀渾王族中人,當然了,不過隻是個閒散旁支後輩罷了,早在數年前便已暗藏到了哈城,乃是吐穀渾在大唐境內探子體係中的一員,賣力的便是動靜之通報,五日前,在與下線溝洽時,被陳鎮所獲,連日來,可謂是受儘了折磨,早已是被打怕了的,卜一回過了氣來,便趕快不幸巴巴地出言要求不已。
慕容明博的將令一下,自有服侍在側的一名親衛大聲應諾而去,旋即,淒厲的號角聲頓時便在大帳外一陣近似一陣地響了起來,本來分散在周邊遊牧的諸多部眾紛繁聞令而動,一名名控弦兵士緩慢地束裝結束,會聚成一支支的騎軍大隊,從四周八方有若潮流般地嚮慕容明博的大帳地點地集合了疇昔……
“不敢?嘿,看來爾這廝還冇受夠刑嘍,好啊,那本將倒是不吝再給爾好生過把癮的,來啊,動刑!”
“陳將軍,小人曉得的都已是交代清楚了啊,絕無半點的遺漏,此一條,我慕容炎炎能夠對天發誓,還請陳將軍慈悲為懷,就莫要再摧折小人了罷。”
“跪下!”
陳鎮號令一下,幾名親衛立馬大聲應了諾,一擁而上,便要再給慕容炎炎一些苦頭吃。
“鬆綁!”
“報,稟王爺,天柱王有急信在此,請王爺過目!”
“嗯?”
“諾!”
又逗弄了蒼鷹好一陣子以後,陳鎮彷彿落空了興趣,順手將肉乾丟進了鷹嘴,回過了臉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惶恐不安的慕容炎炎,一派漫不經心狀地開了口。
這一聽又要挨科罰,慕容炎炎當場便慌了,趕快哭嚎地便嚷嚷了起來。
三天來,陳子明本人並未出動過,始終在哈城裡坐鎮,冇旁的,隻因他對陳鎮其人毫無半點的信賴可言,自是不放心將自個兒的後背拜托於其,本來麼,覺得這廝口中說得好聽,卻十有八九會在暗中下絆子,可三天疇昔了,陳子明非常迷惑地發明那小子竟然非常之靈巧,要營房給營房,要輜重給輜重,彷彿有求必應,也甚少來煩陳子明,就算到了陳子明的營區,最多也就是打個號召,客氣幾句便走,弄得陳子明還真就有些搞不懂這小子的葫蘆裡賣的究竟是啥藥來著。
一聽是這麼個要求,慕容炎炎下認識地便以為陳鎮這是在出言消遣本身,頓時便嚇得渾身顫抖不已。
“鷹奴麼?嗯哼,倒也不是不可,隻是以你慕容炎炎之大才,當一鷹奴卻未免太屈才了些,如許好了,隻消爾幫本將做一件事,本將可出麵保舉爾入鄯州為官,至於官大官小麼,就看爾做得如何了。”
“請將軍明示,但消小的能做到的,斷不敢辭。”
笑容可掬地送走了陳子明所部以後,陳鎮緊趕著便回了城主府,方纔一進了府門,始終掛著臉上的暖和笑容當即便化成了猙獰的嘲笑,頭也不回地便朝著跟在其身後的親衛什長叮嚀了一聲,語氣陰冷不說,還透著股森然非常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