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飛沙符,道友就好好受用一番吧!”說著,他兩指夾著符紙,另手作劍指,指尖微閃,對著符紙一戳。
“他神通短長,水行又禁止於我……”用刀之人此時現在麵色慘白,正喘著粗氣,一手捂著的肩膀已是染了赤色。而他手裡的長刀則已不見了蹤跡。
“嗤嗤”之聲乍起,水汽蒸騰而出,白霧高文,遮住鄭南與挎刀之人的身形。
“極品靈石?甚麼極品靈石?”鄭南嘴角一抽,神采接連變了數次。
“水鏈術。”持刀之人見此,不由瞳孔微縮。這水鏈術雖不是甚麼高階神通,乃至能夠說是最根本的水行神通之一。但對於他們這等修為來講,想要在如此短的時候內使出,卻也實在不易。
紅芒驀地明滅,持刀之人身形急退,刹時出了白霧範圍,止在禦劍之人身側。
正所謂水來土掩,這水鏈一遇飛沙,隻聽一聲悶響,上頭那兩柄短刃與捆著的長刀也便被彈飛出去,不知跌到了那邊,水鏈就此消逝,無影無蹤。
隨即一張枯黃色符紙便被其捏在手中。這符紙也不知用甚麼材質製成,輕而凝實,薄卻堅固,模糊有些散碎的細紋,披收回奇特的氣味。
話音未落,半空中的飛劍一聲清鳴,隨即飛出,擊向鄭南。
符紙上則畫著一個個奧秘莫名的標記,似是用丹砂繪上,閃現出赤紅的色彩。這些標記像是丹青,又如同筆墨,相互纏繞交叉,接連不竭,看得直讓人目炫。
“隻不過,若說同歸於儘,你卻冇有這個機遇。”說著,他即伸手往懷中一摸。
鄭南見狀,麵色頓時變得非常丟臉。幾近冇有躊躇,他即身上藍芒閃動,霍然回身,而背麵也不回地飛奔而去,竟是籌算直接逃竄。
“啊”的一聲慘叫,淒厲帶血,“嘩啦啦”沙土灑落,旋即冇了聲氣。
隻聽“砰”的一聲,長刀刹時擊到水鏈之上。
而在水鏈上端,鮮明接著兩柄藍芒明滅的短刃。
又聽得鏗鏘一聲,金鐵交鳴。白霧一陣攪動翻滾以後,隨之竟是傳來一聲痛呼。
一陣藍芒自其雙手間突然亮起,旋即如同水漿迸出,伸展開來,瞬息間化作兩條水鏈,俱是一丈不足。
沈度感受本身的心跳驀地快了很多。
鄭南兀自逃遁,發覺身後非常,心中頓時一慌。
這世上,竟是真有法力這等漂渺之物。這塵寰,竟也真有那修習仙法之人。
沈度猶自趴在地上,聞聽方纔那一番動靜,又公開裡偷看了些驚人的氣象,此時一動也不敢動,額上背心俱是盜汗涔涔,打濕了衣衫。
兩條湛藍的丈許水鏈浮在半空,將一柄長刀纏了數圈,捆得健壯,令其轉動不得。
“疇昔吧。”他說了句,隨即向前行去。
鄭南一邊後退,一邊兩掌收攏,騰空虛握。
“既然來拜訪水元門,豈能不帶上些土行的符籙。”禦劍之人嘲笑著說道。
“送你一程,鬼域之下好安眠!”禦劍之人劍指引處,長劍頓時激射而出。
更甚者,竄改乾坤、長生不老如許莫大的神通是否也實在存在呢?
他隨即規複平靜,麵色冷峻,兩步方一跨出以後一躍而起。
一個非常廣漠、充滿了無儘未知與古怪的天下,彷彿在這一刻,向沈度閃現出了冰山一角……
方纔三人那一番古怪的爭鬥,委實顛覆了沈度一向以來的看法。讓他震驚惶恐之餘,亦是感到了難以便宜的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