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水元門的道友,這一身水行神通使得可真是入迷入化。”禦劍之人冷冷道。
“嗤嗤”之聲乍起,水汽蒸騰而出,白霧高文,遮住鄭南與挎刀之人的身形。
手中長刀紅芒綻射,刃上焰色翕張,猛劈下來。
方纔三人那一番古怪的爭鬥,委實顛覆了沈度一向以來的看法。讓他震驚惶恐之餘,亦是感到了難以便宜的鎮靜。
兩條湛藍的丈許水鏈浮在半空,將一柄長刀纏了數圈,捆得健壯,令其轉動不得。
“真是個蠢物。”用刀之人目睹如此,不由哼了一聲道。說著,他便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從中倒出一粒丹丸,抬頭服下。
“這枚飛沙符,道友就好好受用一番吧!”說著,他兩指夾著符紙,另手作劍指,指尖微閃,對著符紙一戳。
隨即一張枯黃色符紙便被其捏在手中。這符紙也不知用甚麼材質製成,輕而凝實,薄卻堅固,模糊有些散碎的細紋,披收回奇特的氣味。
“砰”的一聲,飛沙符光芒明滅,爆裂開來,旋即一大片黃沙便平空呈現,激射而出,鋪天蓋地直追疇昔。
兩人說話間,那一大片飛沙便吼怒而過,徑直撞到了迎來的水鏈之上。
“疇昔吧。”他說了句,隨即向前行去。
一陣藍芒自其雙手間突然亮起,旋即如同水漿迸出,伸展開來,瞬息間化作兩條水鏈,俱是一丈不足。
隻聽“砰”的一聲,長刀刹時擊到水鏈之上。
這股白霧甫一冒出,一道劍影便隨之而來,破霧直入。
劍芒一閃而逝,黃沙漫漫,正中鄭南的後背心處。
紅芒驀地明滅,持刀之人身形急退,刹時出了白霧範圍,止在禦劍之人身側。
鄭南見狀,麵色頓時變得非常丟臉。幾近冇有躊躇,他即身上藍芒閃動,霍然回身,而背麵也不回地飛奔而去,竟是籌算直接逃竄。
他隨即規複平靜,麵色冷峻,兩步方一跨出以後一躍而起。
“極品靈石?甚麼極品靈石?”鄭南嘴角一抽,神采接連變了數次。
鄭南兀自逃遁,發覺身後非常,心中頓時一慌。
“嗆啷”一聲,劍影飛出,隨即浮在兩人身前。
這黃沙看似漫漫一片,實則速率極快,刹時便到了鄭南身後不遠。
那丹丸似是非比平常,方服下去冇一會,他的神采便好了很多,肩頭的赤色也不再擴大。
“隻不過,若說同歸於儘,你卻冇有這個機遇。”說著,他即伸手往懷中一摸。
禦劍之人聽了,卻涓滴不為所動,道:“不錯,我等倒是小瞧了你。”
用刀之人召回長刀,也一併行去。
“我倒冇想到他神通這般短長,不然也不會這般托大。”用刀之人搖了點頭,說道,“早知如此,就該直接用上這飛沙符。”
既然指引水火,禦使刀劍,那麼飛天遁地、焚山煮海又如何不能?
鄭南一邊後退,一邊兩掌收攏,騰空虛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