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當真的。”沈度麵上並無打趣之意，看得陳破軍有些迷惑。

“第二封信當中，我決計點竄了一些細節之處，使其模棱兩可，似是而非。如果是不知案情的人，在看過我寫的第二封信以後，對案情的體味必定會產生偏差。如果是事前體味案情的人看了，則會感覺理所當然。”沈度說道。

沈度沉默稍許，抿了口酒，才緩緩說道：“再過不久，我就要分開豐州了。”

陳破軍暴露幾分迷惑：“這是何事理？”

“你去趙國做甚麼？”陳破軍眉頭一皺。

“甚麼！”

沈度先是沉默，彷彿欲言又止，半晌以後才說道：“求仙問道。”

“修仙。”陳破軍俄然一笑，“沈度，你如何也開端信賴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了。你前些日子不還跟我說，世上無鬼神的嗎？”

比傳說還要離譜的人，陳破軍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碰到第二個了。

“先去宋京，最後再經天狼鎮往趙國......今後能夠不會返來了。”沈度又抿了口酒。

陳破軍聞言沉默，氛圍一時有些降落，他接連斟酒三飲，才又問：“你分開豐州，籌辦去那裡？”

陳破軍彷彿有些難以置信：“現在鴻幫蒸蒸日上，眼看就能雄霸豐州武林，你身為副幫主，正該發揮拳腳，如何就臨陣畏縮了呢？”

對於沈度的武道天賦，陳破軍心中除了震驚，便是難以瞭解。畢竟如此神速，莫說史料文籍，便是平話人都很少編這麼離譜的故事。

沈度聞言沉默，久不說話。

“求仙問道？”陳破軍一愣，隨即清楚不信，“我是當真的，你彆開打趣。”

沈度還是點頭：“一年之前我就想分開了，現在鴻幫局勢安定，你也有了大成的內功境地，倒是機會成熟，非走不可。”

“我在閔縣令的那間書房呆了好久，出來之時我藉口說將手劄潤色了一番......”沈度緩緩說道，“實際上，我確切將那封手劄稍作點竄，重抄了一遍，交給何幫主的就是我點竄以後的第二封信。”

陳破軍聽了，眉頭一動：“如何，聽你這口氣，你還真見過神仙不成？”

“我不是臨陣畏縮......”沈度搖了點頭，“我早就說過，我誌不在此。為鴻幫做的一些事情，全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嗯......差未幾。”沈度內心有點寬裕，畢竟他現在還不肯定本身到底能不能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