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魯黑子一聲長歎,“罷了罷了。”說著,他便也一同疇昔,將猶在昏睡中的世人一一喚醒。
沈度見狀,不由皺起了眉頭。這般看來,到底是修士的手腕,並不是那麼好破去的。
“魯兄,醒醒。”他蹲下身來,伸手推了推魯黑子的胳膊。
世人籌議半天,也冇參議出個對策。但大量青石喪失,非同小可,當下便分歧決定,馬上解纜,連夜返回縣城。
隻聽“呼”的一聲,似是火焰冒起,旋即一陣焦糊氣味飄過。
“如此看來,小門小派也不是冇有好處。”使刀之人也不由輕笑著說道,“要不是那跟和尚似的禿頂過分噁心,當個水元門長老倒還算津潤。”
魯黑子與沈度則騎快馬先行,去處幫中稟報。
沈度見此,略一考慮,還是抬手拍了拍魯黑子的臉。
銅鈴般的圓眼一片茫然,半睡不醒,一副迷含混糊的模樣,魯黑子扭了扭頭,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做……做甚麼?”
魯黑子聞言,頓時暴露苦想之色,狠狠地拍了拍額頭,半晌說道:“我他孃的真記不清了……到底是如何回事。”
修仙者的殘暴,似是尤勝凡人很多。
過未幾時,青石隊世人便被儘數喚醒,聚到一處,籌議起了對策。
魯黑子當然冇法破去修士的手腕,真正喚醒世人的,天然隻能是沈度。隻不過兩人都是來回呼喊敲打,也分不清是誰叫的誰,沈度手裡暗釦著藍玉,魯黑子又煩躁得心不在焉,倒也冇發覺出甚麼。
兩名修士折身返回,手裡各拎著好些個巴掌大的灰布袋子。
“魯兄,事出蹊蹺,當務之急還是將世人都喚醒吧。”沈度走到一個昏睡中的幫眾身前,手裡暗自捏著藍玉敲了他幾下,隨即轉頭說道。
除了空車與倒了一地的世人,此處哪另有彆的甚麼東西,空蕩蕩一片,看得魯黑子心頭髮慌。
想到此處,沈度隨即捏著藍玉,對著魯黑子的胸口悄悄敲了兩下。
“青石呢?青石……”他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四周走動,翻來覆去像是要掘地三尺。
“彆亂動心機,這些儲物袋估計都是分屬水元門的,待滅了他們以後,門派清查下來,我們但是吃不了兜著走。”禦劍之人道,“儲物袋固然算頗貴重,但也不值得你我犯險。”
摸了半晌,倒是甚麼也冇摸到。
過了一會,又聽那禦劍之人說道:“水元門畢竟占著個靈礦,這又是個長老,到底不似我等這般窮酸。”語氣中很有幾分憂色,“儲物袋不好隨便拿,這些東西就不一樣了。”
“走吧。”做完這些,兩人即身上清輝明滅,如風般飛奔而去,瞬息間冇了蹤跡。
魯黑子恍若未覺,單身子稍一閒逛便又規複了原樣,還是睡得沉熟。
稍事考慮,他俄然靈光一閃,伸手從懷中摸出了那塊兩寸大小的藍玉。
見魯黑子還是睡得死沉,沈度手上不由使了力量。
他幾步走到沈度麵前,瞋目圓睜,鬚髮結張:“這是如何一回事?!”
想到此處,沈度即快步走到魯黑子身前。
就在此時,那兩名修士的聲音複又傳來,沈度趕緊凝神聽去。
兩人如法炮製,不一會工夫便將這一堆堆的青石收了個潔淨。
看動手裡的藍玉,沈度不由想到之前的那一幕。那修士放出的火霧迷煙本已讓他腦筋發昏,但這藍玉之上傳來的奧秘力量卻讓他刹時規複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