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柔忿忿道：“她憑甚麼啊…你長的都雅，學的又快，今後必然能夠做當家阿姐的啊…她做甚麼要斷了你的路！你做了她的貼身丫環，就要去做粗活，吃的、用的都不會有現在的好，並且也不能再上梁先生的課了。”

香凝淺淺一笑，道：“易求無價寶，可貴有情郎…隻要你內心想著我，就好了。”

許宥利俯身貼在她的耳畔，道：“你讓我牽腸掛肚，我如何捨得分開你？”

不知何時翠雲已關了房門拜彆，許宥利一把抱起香凝便入了閣房。

香凝道：“這杭州城裡能有甚麼事能夠瞞過黃公子？快些出去看看，不是急事如何會來這裡尋你？”

等許宥利從北京返來的時候，已經是滿園晚桂飄香了。他被父母發電報召回北京過中秋，會親見友的，不覺間半個多月就疇昔了。許宥利對香凝是動了幾分真情的，加上在北京又被父母束縛拘束著，一回到杭州城便迫不及待入了掩香閣。

吃好了夜飯，女人們都隨喬媽媽去了前院迎客。香柔見四下無人，便跑到林卿卿用飯的堂屋去找她，卻不見蹤跡。探聽了做雜役的媽媽，香柔才曉得林卿卿回了屋，回身就往二樓的臥房跑去。

許宥利的表哥黃鴻燁是他姨母的大兒子，本年不過二十四五歲，卻已領受了黃氏家屬近一半的財產。黃氏家屬在杭州城裡是王謝望族，曾祖暮年官至浙江佈政使司，到了黃鴻燁祖父黃允文這代便已是紅頂販子。大清雖亡，現在當家的黃廷承卻與財務總長是連襟，黃家的買賣天然是如日中天。

香柔撅了嘴，用手指悄悄點了林卿卿的額頭，嗔道：“你倒好，跟冇事兒人似的，虧了我為你擔憂！上午凝姐姐莫名其妙叫了你去，我內心就撲通撲通地跳，公然不是功德！”

林卿卿道：“好，我們一言為定！”颳了一下本身的臉，林卿卿奸刁道：“現在就想有恩客，不嫌臊！”

香凝眼含秋水，細聲道：“有你這句話，也不枉我將這身子許了你…”

林卿卿一下被她打倒在床上，兩個蜜斯妹嬉鬨起來。

許宥利難堪的笑了笑，道：“等機會成熟，我就幫你贖身，帶你走。”

等二人醒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門外的翠雲聽到了屋內的動靜，悄悄敲了拍門，道：“凝姐姐，有客來訪許公子，現在門廳裡候著呢。”

“卿卿，究竟出了甚麼事？”香柔一把拉住了在疊衣服的林卿卿。

許宥利情難自禁，上前一把拉起香凝，便將她攬入懷中。香凝悄悄將他推開，也不出聲，隻莞爾一笑。許宥利愈發的沉迷，拉著的手豈肯放開：“寶貝，你不想我嗎？你曉得我給你帶了甚麼好東西？來，我拿給你瞧瞧。”

林卿卿笑了笑，反倒欣喜起香柔來：“那裡會有粗活要我做？有那麼多做雜役的媽媽，幾時輪獲得我啊？凝姐姐還讓我和你住一個屋子，梁先生的課業你能夠夜裡教給我啊…好了，不要活力了，同我講講今天下午梁先生講了甚麼？”

常言道小彆勝新婚，香凝卻並不能讓許宥利這麼快便如願以償。香凝一邊操琴而歌，一邊秋波傳動，直叫許宥利神魂倒置，心愉神牽。

許宥利再回到掩香閣已經是第二天吃完夜飯的時候了。香凝也不問他，隻低頭寫本身的字。許宥利將外套脫了交給翠雲，便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