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卿停動手，搖了點頭：“我也不曉得，隻是凝姐姐說今後要我跟著翠雲服侍她。”

香柔忿忿道：“她憑甚麼啊…你長的都雅，學的又快，今後必然能夠做當家阿姐的啊…她做甚麼要斷了你的路！你做了她的貼身丫環，就要去做粗活，吃的、用的都不會有現在的好，並且也不能再上梁先生的課了。”

林卿卿拉起香柔的手，柔聲道：“柔姐姐，我曉得你待我好。跟著凝姐姐也不會比在家裡的活重，頂多就是要我端個茶倒個水罷了，你就放心吧！哦，凝姐姐說我明天起就不消再纏腳了。”

許宥利俯身貼在她的耳畔，道：“你讓我牽腸掛肚，我如何捨得分開你？”

不知何時翠雲已關了房門拜彆，許宥利一把抱起香凝便入了閣房。

香凝眼含秋水，細聲道：“有你這句話，也不枉我將這身子許了你…”

喬媽媽花了“女兒”的代價收了林卿卿，卻被香凝要求當作丫環來用，她內心天然有幾分不悅，隻香凝現在是本身的搖錢樹，又有許公子做背景，喬媽媽不得不忍聲吞氣應下這件事。

常言道小彆勝新婚，香凝卻並不能讓許宥利這麼快便如願以償。香凝一邊操琴而歌，一邊秋波傳動，直叫許宥利神魂倒置，心愉神牽。

“寶貝，你公然是個大才女！這一手小楷寫得當真標緻！”許宥利誇獎道。

許宥利的表哥黃鴻燁是他姨母的大兒子，本年不過二十四五歲，卻已領受了黃氏家屬近一半的財產。黃氏家屬在杭州城裡是王謝望族，曾祖暮年官至浙江佈政使司，到了黃鴻燁祖父黃允文這代便已是紅頂販子。大清雖亡，現在當家的黃廷承卻與財務總長是連襟，黃家的買賣天然是如日中天。

放動手中的筆，香凝抬了頭：“撤除等你們這些恩客，我還能做甚麼？不過聊以**罷了…”

等二人醒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門外的翠雲聽到了屋內的動靜，悄悄敲了拍門，道：“凝姐姐，有客來訪許公子，現在門廳裡候著呢。”

香柔撅了嘴，用手指悄悄點了林卿卿的額頭，嗔道：“你倒好，跟冇事兒人似的，虧了我為你擔憂！上午凝姐姐莫名其妙叫了你去，我內心就撲通撲通地跳，公然不是功德！”

香柔聽林卿卿如許發言，也隻好作罷：“當真？看著你每天瘸著，我也心疼…好吧，既然如許你就去吧…那今後我教你，夜裡我們一道複習功課…等我今後有了恩客，我就跟喬媽媽討你過來跟著我。”

等許宥利從北京返來的時候，已經是滿園晚桂飄香了。他被父母發電報召回北京過中秋，會親見友的，不覺間半個多月就疇昔了。許宥利對香凝是動了幾分真情的，加上在北京又被父母束縛拘束著，一回到杭州城便迫不及待入了掩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