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傳來幾聲輕微的響動,想來是月映已經起來了,並且燒好熱水了。
她平時極少讓我插手府中的事,如何現在想著讓我去打理了?
我心中迷惑,便說道:“府中的事情也有你在主持,不曉得老夫人是想讓我去打理甚麼事情?”
我聽完,冇有吱聲。
籌議再三,我們決定留兩塊山查糕明天吃。本來月映說要留四塊,我一想,如果四塊留到明天都壞掉了該有多心疼,還是留兩塊吧,如果壞了,也冇有四塊都壞掉時那樣心疼。
喝水的時候我就想,人生真是詭譎多變,疇前的時候我老是為吃甚麼而糾結,現在卻為有甚麼能夠吃而憂?。
“哦?”我手上的行動一頓,心想,婆婆這是不籌算再關著我了?
“你去和管家說,讓他等一會,我稍後就出去。”我又說道。
主子?她心中有把我當藍家的一分子對待嗎?還說甚麼主子?我心中嗤道。
我問道:“隻是去看一看?詳細要做些甚麼事情呢?”又道:“我對這些事情不熟諳,還請管家同我說明白纔好。”
透過朦昏黃朧的床帳,一小我影走了出去。
我默了一下,說道:“不是已經請大夫了嗎?並且有雲青在一旁照顧著。”頓了會兒,又道:“管家和我說這是為甚麼?我現在被禁足,老夫人抱病了,我也冇法去儘孝呀。”
我思慮很久,感覺這個主張很不錯。不過不能立馬就裝病,起碼得再等一兩天,如許才比較能讓人佩服。話說返來,再過一兩天,我就有四五天冇進油鹽了,那環境身材跟抱病了也差不離了,哪用得著裝呀?
“是。”管家點頭道,卻仍然站在原地,冇有要出去的意義。
如何辦?越想越絕望呀。
以是有些過場還是要走的?去田莊看看,表白對田莊是上心的。他們不是乾活更有勁,而是不會等閒懶惰吧。
我歎了口氣,心想,起碼曉得要讓我吃口飽飯。
“老夫人前幾日頭疾發作,現在仍未見好。”管家道。
午後,我找了一本書半躺在床上翻看著,因為連續幾日都冇能好好梳洗,身上實在是難受,固然眼睛看著書,內心卻很難靜下來。熬到早晨,簡樸地漱了一下口便躺塌上了。
“嗯。”我聲音低低的,“我頓時就起來。”
這是要把我發配到鄉間?可我對田莊的事件一點都不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