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倒是換白婉芯一臉驚奇，“如出一轍？”

頓時躍晉主母位，代桃僵，狸貓換世子。”

白婉芯蹙眉，看著工夫不相高低的兩道身影打鬥著，“厲公子，疇前府裡是我棒打鴛鴦，阻了你與鬆子相見。現在來府上鬆子你也見了，莫要再無禮，今後，彆再如此毫無拘束。”

未等白婉芯話落，尉遲肅早已一把奪過了白婉芯手中的紙團，白婉芯回過神來，便上前去搶，他一個工夫在身男人，豈會叫白婉芯搶了去。倒是白婉芯，側腿一滑，幾乎跌倒，尉遲肅上前一把擁住她的後背，嘴角挑起一抹輕笑，“夫人乃是都城第一才女，父皇的禦書房至今還收著夫人十四歲那年名動都城的《萬國江山圖》，天價難求的書畫一絕，若說難登風雅之堂，夫人當真過謙了。”

白婉芯閉口不言，打量著尉遲肅。尉遲肅明顯有些情感衝動，一把拉住白婉芯的衣袖，“本王問你話！哪兒來的！”

“王爺，不過妾身閒來之筆，何必……”

許是想的過分入迷，竟是連來人都未曾發覺，昂首那刻，尉遲肅已在麵前。白婉芯一時候有些慌亂，趕緊將案桌上寫了無數遍的詩句收起，卻不知竟有一張‘漏網之魚’落在了尉遲肅的跟前。

聽白婉芯如此一說，尉遲肅悄悄挑眉收劍，卻一時無防備，被厲封竹的掌風震的連連後退。

“是妾身無事的閒來之筆，實在難登風雅之堂，王爺還是……”

“那位厲公子，是個豪傑，美人惜豪傑尚且說得疇昔，但嫁入了王府，就是本王的人，夫人莫要行屈辱門楣之事。”

在尉遲肅的眼裡，白婉芯本就深不成測，她過分聰明，讓他感覺那麼的難以捉摸，乃至感覺，她必定藏有很多的奧妙。

尉遲肅沉默好久，白婉芯也被這氛圍中的凝重弄的有些侷促不安，誰猜想，尉遲肅竟也向厲封竹回了一個揖。

“天然曉得，妾身與厲公子乃是萍水相逢，曾多次得救，於妾身而言，有恩，無情。”

“白婉芯！本王曉得你聰明過人！還記得那日梵音寺的君子和談嗎？那日本王說三年，是因為本王本覺得你是太子妃，而現在你我早已是同舟共濟之人，本王如果有個好歹，你身為安南王妃，你逃得掉嗎！”

“夫人是否願道出真相，統統在你，現在你我早已好處共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王定然信你。本王雖是承諾不了任何，但夫人大可放心，本王……從未想過休妻。”

當日信鴿腳上綁著的紙卷早已不知所蹤，但這三句詩，白婉芯早已熟記於心。如此幾次的一遍遍在案上謄寫著詩句，思路也被詩中所暗指的各種帶走。

提及那三行短詩，不知是否算是天意，白婉芯的母親，隋陽王妃言蹊暴斃以後的第三日，她的院子裡落入了一隻信鴿。

白婉芯的雙手不由的握緊，公然，尉遲肅還是看出了端倪。

不過，兩小我都隻點到即止，雖是心知肚明，也都未曾點破，非常默契的不再議論此事。

尉遲肅抬手一飲而儘，淡笑一句，“本王不管你昔日裡有過多少萍水相逢，也不管你嫁入王府是否本你所願，今後，本王會待你如妻。”

兩個聰明人之間的對話，老是有那麼多的計算。更何況，白婉芯並不能完整的信賴尉遲肅，尉遲肅對於白婉芯的話也尚且心存疑慮，各自內心都有一番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