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蹇彷彿未曾想到白婉芯有如許一番話,一時候也有些動容,有些難堪的側過身子,翻開了轎簾,“可我,從未想保護你和子揚。”
“你覺得,我為何會選調漠邊,永不回京?”
人生最大的幸事恐怕便是,相互共是對方的獨一無二。
“明日雄師便出發回朝,昨日本王便已著人將戰報送回都城。本王已向父皇請願,正涼關大捷世子苦戰月餘功不成冇,身負重傷請旨回京。是以,我們不隨雄師一同出發回京,臨時在這武安宮等宮裡傳來旨意。”
白婉芯清楚的曉得,尉遲肅曾對於權力與職位的追求,此次的戰役乃是揚大周朝國威的一場大戰,這是建立軍功的好機會。更何況,陛下對尉遲肅向來不滿,尉遲肅一向以來求的,也不過是天子的讚成和必定,可現在,他竟就這麼拱手彆人。
白婉芯從未感覺白子蹇冷酷過,因為從她記事起,哥哥就是如許的性子,不苟談笑,心機細緻。
白婉芯一臉迷惑的看著白子蹇,白子蹇搖了點頭,好久以後才淡淡回道,“看來嫁入安南王府,你涓滴不悔。若說弄巧成拙,倒不如說天賜良緣,安南王的確與傳言的不一樣,若他的竄改是因為你,那你這輩子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安南王了。”
“哥哥,母親不是暴斃,是為人所害。”
“哥哥保護的人,本就不該是我。二哥已結婚三年,哥哥卻至今孤身一人。漠邊大營之時婉芯便想說了,哥哥每次禦敵都以死相逼,落得自個兒身受重傷,不過是心頭冇有個令你更珍惜自個兒的人。哥哥如果有個想保護的人,萬不會如此。”
“為……為何?”
就算白子蹇不說,白婉芯也能猜到,這統統必定是陳妃所為,如此顯而易見,母親暴斃,哥哥選離都城,此中最大的收益者便是她。可現在,被哥哥如此必定的道出,白婉芯還是感覺那麼可駭。
“因為,哥哥是婉芯此生為數未幾的嫡親。”笑著展開雙眼,目光掃過白子蹇,“疇前府裡,母親不得寵,我們兄弟姊妹三人也都接踵不受父親待見。哥哥年長婉芯八歲,婉芯在童年那些落空的父愛,唯有從哥哥這裡獲得一絲的暖和。哥哥向來不苟談笑,卻和婉芯設想中的父親不謀而合。天下之大,而婉芯想保護的人,卻未幾。”
“王爺,妾身光榮,這回漠邊之行,所幸來了。離京萬裡,要如何承載滿腹相思意。”
巫毒國水路兩方雄師,連夜渡魏江,險情將至,前有雄師大肆打擊,後有海軍背後偷襲,大周朝可謂是腹背受敵,尉遲肅急中生智,命萬人輕騎速往魏江,停止火攻。
正如尉遲肅所料,兩日以後,都城傳來旨意,召白子蹇回京養傷,白婉芯、尉遲肅和白子蹇和尉遲肅部下的一千馬隊也出發回京。
移開了目光,白子蹇轉開了話題,“安南王說,是你執意來此見我一麵?”
“如此說來,母親的死與東宮脫不了乾係?”
白婉芯說的雲淡風輕,內心頭倒是格外的忐忑,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打量著白子蹇,白子蹇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冷冷一笑,半帶自嘲的意味,“那又如何?婉芯,你覺得仰仗你一人之力,能揪出凶手嗎?就算再聰明過人,你也隻是女子。”
駕馬的,恰是尉遲肅部下的一千馬隊,目睹白子蹇如是說,現在也瞭然於心,趕緊駕馬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