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欽幾步走到隋陽王的跟前,笑的煞是諷刺,“白家的確世代忠良,自太祖起便給了白家無上厚恩,同性王爵亙古未有,更是世襲罔替,除叛國大罪外皆可法外開恩。隋陽王,朕但願……白家並非恃寵而驕失了人臣的本分。此案朕必回查個一清二楚!本日隋陽王在正廳裡的一番觀點,朕但願愛卿未曾忘了!”
尉遲肅的雙手瞬息間生硬,雙目難以置信的盯著白婉芯,搭在她肩膀的雙手止不住的收緊,“白婉芯!你可知你在說些甚麼!本王豈是那種怕事之人!本王曾說過甚麼,你莫非忘了嗎,職位爵位本王都能夠不要,本王隻要你!伉儷本是同甘共苦,你嫁入王府這麼久,本王尚未讓你體味到甘,你便要單獨苦!本王現在雖是處境堪憂,自個兒尚在囹圄當中,但你如此聰明的人,如何就在此事上耿耿於懷呢!”
隋陽王府與安南王府一個城南一個城東,風馬牛不相及,尉遲恭欽這幅笑意濃濃的反諷,倒實在是意味深長。
那巫毒人的骨頭也彷彿硬得很,不管尉遲恭欽如何問,那人老是一副不予置否的模樣,“赫連將軍!壓入內宮大牢!此案由朕親身審理!”
“方纔一進王府,也不知究竟何事,隻見王府門大開,卻院內空無一人,兒臣想來,仍舊一陣後怕”,白婉芯回身,接過鬆子手中的酒罈,“本日實屬可貴,王爺剛好帶上了陳年佳釀,本想俄然前來,給父親一個欣喜,嶽婿二人邊飲邊聊。現在陛下倒是給了好大的欣喜,本日這般良辰,但是比陳年佳釀更加可貴,若不共飲一樽,難道枉負?”
府裡小廝來報,讓這不適合的沉默刹時被突破,尉遲恭欽也從一陣恍忽當中回過神來,睨眼狠狠的掃過白平鬆,“白產業真是忠君愛國!大周朝的肱骨之臣啊!”
尉遲恭欽前腳回宮,幽州已派人來報,“九州世子拒不回京,現在已與馬隊一同前去正涼關述職!”
跟著尉遲恭欽回到了奉閣,白婉芯始終依著尉遲肅而立,彷彿隻要如此,才氣心安一點。
現在他也算是對白家三分狐疑,七分對本相存疑。尉遲恭欽總覺著奇特,這巫毒人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在他去王府之時便來了,何況此行他誰也未曾支會兒。何況,倘若白子蹇當真與巫毒國勾搭,為何不讓這黑衣人換上我大周朝的衣衫,這身胡服難道決計惹人非議?
白婉芯伸手,雙手捧著尉遲肅的臉,莞爾一笑,纖手滑過尉遲肅的臉廓,神采暗淡,“妾身不肯王爺受白家無端的牽涉,就如王爺願為妾身捨棄統統一樣,妾身情願……”
也算是這份私心在,他纔會死力的促進太子與白婉芯的婚事,想圓當年他未完成的遺憾。誰知……現在陰差陽錯,或許是命吧……
尉遲肅眸光閃動,堂堂七尺男兒竟哽嚥了,“情願捨棄本王……”
隋陽王整小我目光漂泊不定,一言不發,隻是一個勁的點頭,晌久以後才道,“快些回府吧,此案一日未結,就莫要回府。倘若我白家必然要遭此大難,那老臣但願,王爺能夠護婉芯安然。”
尉遲肅回府的路上便不斷的回想著方纔的一幕幕,總感覺彷彿有哪兒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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