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有見怪?皇後孃娘可還安好?”
線索甚麼的,白婉芯天然也明白,那不過是尉遲肅想讓她去彆苑的遁辭,不詳確細想來,留在府裡也實在令尉遲肅放心不下,她實在不能在如此緊急關頭在令他擔憂。她平日本就是個多思之人,如果聽聞任何事,必定是要費些心神的,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統統都托付給尉遲肅,她便放心的等著腹中孩兒一日日長大。
這的確是個不小的收成,如果能一起跟著,就算不能找出幕後真凶,也能找到些線索,“那可有探聽到這官轎入了知州府中,暗害了何事?”
前去彆苑的馬車剛走,厲封竹便從幽州城回了都城,尉遲肅本在宮中北牢勘察案發明場,一聽李達的通報,便敏捷的趕回了王府。
尉遲肅儘是迷惑道,“他們?他們是誰?但是查出了甚麼端倪?”
尉遲肅的眉頭緊緊的蹙起,沉默了好久,彷彿是在過濾腦海裡統統的資訊普通,半晌過後,總算是開口道,“這案子有人用心栽贓是錯不了了,厲公子,這內應恐怕不止是京官。依婉芯所言,恐怕是宮裡的人。”
“哪兒是我安閒,而是我回京之時,那條官道被鴛鴦山滾落的積雪阻了來路,若非我跑的快,恐怕也是回不來的。這幽州城啊,依我看水深得很,我這幾日派好些個兄弟在幽州城府衙的官員府邸守著,本日都城剛傳出世子被開釋的動靜,這知州府上便有都城來的官轎拜訪,裡頭坐著何人,倒是不得而知,我已派人一起跟著,如果鴛鴦山那官道通了,許是能順藤摸瓜,跟著這官轎去那府邸瞧瞧。”
‘王妃安好,我便心安,如此罷了’,此話落在尉遲肅的耳中,竟覺著自個兒那般粗鄙,的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話鋒一轉,尉遲肅回身,漫不經意的聊回案子,“幽州城之事,恐怕還得詳查,現在你不過江湖人士,查案多有不當。深切府衙恐怕多有不便,本王會去見見吏部尚書,讓他給個能夠令你名正言順進府衙的身份。隻不過,任命四品以上官員須得父皇禦批,這品級嘛,恐怕隻能是正五品。”
隻‘愛’一字,本就斤斤計算。
鬆子駕馬,與白婉芯一同去了彆苑,這幾日來,白子揚得知公儀錦瑟過世的動靜,整小我都有些頹廢,雖是仍昔日日在後山練功,但他眉眼當中的哀痛自是不必言說。白婉芯就這麼看著,他這些日子好不輕易竄改的開暢,一點點消逝,想著彆苑裡頭確切適合放鬆表情,便將白子揚也一同帶去了。
聽到白婉芯,厲封竹刹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王妃也在調查此事?王爺怎的如此不知憐香惜玉!怎的讓個女兒家調查此事!”
厲封竹雙手叉腰,毫不客氣的在沉心堂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尉遲肅一時候倒也被厲封竹的氣定神閒弄得有些焦心起來,“究竟如何一回事?此事必定是與世子被誣告一事脫不開乾係,你這般急著趕回都城,現在倒是安閒起來了。”
厲封竹一臉驚奇的看著尉遲肅,食指指著尉遲肅,話說的磕磕巴巴,驚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王爺……冇想到!冇想到你也乾這等偷偷摸摸的活動!”
白婉芯點了點頭,“為著哥哥這案子,王爺多日馳驅,就連錦瑟入殮也顧不得了,錦瑟仁厚天然不會活力,但妾身卻感覺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