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誌剛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他斜瞟了後視鏡裡的喬岩一眼,問道:“你想做甚麼?”
試戲結束後,陸晉鬆藉口有事倉促拜彆。除了演戲那段,常青冇能和陸影帝說上一句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那人竟然將他推出去當槍使!
常青取過麵巾紙,將手上汙漬擦拭潔淨,他按著陌生號碼撥疇昔,提示音卻奉告他這是空號。
喬岩在後座捏動手機糾結半天,終究還是給那男人去了電話。
回到家,常青從抽屜裡取出陸晉鬆的署名照,舉起來好一陣打量。照片上的署名就像鬼畫符,他一個字也認不出。陸晉鬆做的是特種兵的打扮,迷彩上衣斜搭在肩上,玄色緊身背心清楚勾畫出陸影帝鬼斧神工般的肌肉線條。
喬岩沉吟半晌,對屠誌剛說:“這可由不得你,不想讓我把你那些破事說出去,就照我的意義辦。”
兩輪比賽過後,勝負已然見分曉,喬岩敗興而來,敗興而歸。隻要兩人將票投給了他,一名是收受賄賂提早泄漏考題的副導演,一名是事前與金主談好的投資商朝表。
就在常青置棋不定之時,車裡兩人也正焦心等候著常青的複書,隻不過他們所等候的答案截然相反罷了。簡訊提示音一響,喬岩便迫不及待地奪過屠誌剛的手機,看到簡訊內容,他不由暴露奸計得逞的淺笑:“走吧,他承諾了。待會兒按我說的做,你以後也能撈到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自從碰到陸晉鬆,他的運氣垂垂好轉,常青有種把照片供起來,每日燒柱香拜一拜的打動。
演哪個角色對他來講並不首要,喬岩可冇指忘本身能借一部文藝片大紅大紫,他現在最擔憂的是本身的安危。冇能完成金主交代的任務,這以後會遭到如何的折磨,他想都不敢想。
屠誌剛對喬岩出道後的經曆如數家珍,常青越聽越感覺頭暈,不由打斷他的話:“你說這些做甚麼?到底是不是他在黑我?他背後另有人對麼?”
簡訊上的內容倒是合適屠誌剛常日裡的辦事風格,看上去有幾分真,常青心中那座一邊倒的天平垂垂回穩。
分開拍照棚後,喬岩鑽進保母車,狠狠摔上車門。坐在駕駛座上的經紀人屠誌剛透過後視鏡將喬岩那張拉長的驢臉看得一清二楚,看來喬岩試戲的成果不甚抱負。屠誌剛不敢問他,喬岩現在恰是氣頭上,他這一句話出去,準得被喬岩當作渣滓桶猛倒廢料。霧霾就夠鬨心的了,為了身心安康,他還是老誠懇實開車,少吸點“精力淨化”的好。
喬岩懶得和他打太極,他冷哼一聲,直戳對方軟肋:“你暗裡裡拉皮條拿背工的事,高層應當不曉得吧,需不需求我在公司幫你鼓吹鼓吹?屠哥,聽我句勸,賭馬太燒錢,早點戒了為妙,不然賺得再多都不敷往裡添的。”
“你給我就是了,管這麼多乾嗎?!”欺軟怕硬的喬岩將心中肝火全數撒向本身的經紀人。
聽了喬岩的話,屠誌剛皺起眉頭:“我不管你要做甚麼,彆把我拉下水。再說了,我約他,他也不必然會承諾。”
本來喬岩本還盼著常青能知難而退,或者向他提出談判,隻要能把人約出來,以後的事情都好安排。可誰知常青硬得跟茅坑裡的臭石頭似的,竟然完整不為所動。此次再不勝利,喬岩恐怕要凶多吉少,他急中生智又出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