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謀(gl)_第75章 情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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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卻忘了,假的終成不了真。既抓不住的,到底還是罷休吧。”

“白桑,我放了你,亦放過我本身。”高詢搖點頭,她閉上眼,不知何時已止了淚水,輕聲道:

白桑垂了垂眼,看見麵前人這般難過的模樣,心中早已痠軟一片。她不是能言善辯之人,現在隻能拿動手中的帕子,不斷和順擦著那人臉上的淚水。可不知為何那淚倒是越流越多,如何都擦不儘,她心內不安慌亂,愈發疼得不能自已,低低開口懇求:“阿詢,你莫哭。”

她頓了頓,又垂垂降落了眉眼,悄悄一歎:“即使都是假的,我也是歡樂的。”

“白桑,我不怨你,隻怨我本身,終是做不到你那般心狠。”高詢垂下頭,將臉死死埋在雙臂當中,身子卻禁不住地顫抖起來,降落的哭泣聲如幼狼的吟泣那般迴盪在暗淡的房中:“你能求我殺了你,我卻到底做不到,我做不到。”

她肥胖的肩跟著呼吸淺淺起伏,望向白桑的目光還是溫潤如水,墨色的眸中又模糊添了幾分悵恨:“疇昔我夜夜夢到你如何算計我,棍騙我,恨不得一刀取了你的性命。可當你真真站在我麵前,我卻還是下不了手。我本想殺了你弟弟,讓你嚐嚐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卻隻因你一個求字,便再未對他動過手。”

“此後就如你說的,誰知哪一天,你又會將我騙得團團轉,而我,說不準仍會癡傻普通地去聽信了你。”高詢提了提她身上的被子,打斷她的話。拿起落於被上的休書,悄悄摺好,重新置於她的枕邊:“白桑,我能錯一次,落得一無統統的了局已是經驗,卻再冇不足地去錯第二次了。”

落日落儘,屋內全然黑了下來。白桑披垂著青絲,裹在一片暗中當中,顯得身子愈發清臒。現在大病初醒,開了口便禁不住地漏出接連幾下衰弱的咳聲,她難以顧及,拋去了以往的倔強,微仰著慘白的小臉,不斷搖著頭:“你不要如此,阿詢,我有罪――”

高詢抬起手,悄悄拍了拍她的背,似在一下一下和順安撫著。

當年身前之人身披嫁衣坐於床前之時,同本身那般語笑嫣然。她酒酣耳熱,滿心歡忻,假想過萬般種今後的日子。卻如何也想不到,二人會如此反目成仇,壁壘相分。

她閉了閉眼,又遽然展開,暖和的掌心裹著那人柔嫩的玉手,對上麵前已起了波紋的水眸,卻如何都解不開眉心的淺淺溝壑:“那夜,我亦不該那般拿話激你,說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陸白桑,你問我痛快嗎?我並不痛快,我本不肯如許的。”

“愛也好恨也罷,便如許吧,皆就此結束罷。”

陸白桑捏緊了手心的帕子,麵前之人所說之話句句失實,可又清楚不是本身心中所想的那樣,她悄悄搖了點頭,欲要解釋,又不知如何提及。出口之言卻同她的神采普通,還是如此慘白有力:“阿詢,對不起。”

今有前朝三皇子高詢,曾意欲謀反,後倉促逃獄,因身犯重罪,今後存亡難定,存亡不保。相配有妻陸氏幼年,甘心立此休書,任從再醮,永無爭論。委是自行甘心,即非相逼。恐後無憑,立此文約為照。

白桑又半坐起家,悄悄抓住她兩側的衣角,半抱住了身前之人。襯著夜色的掩遮,終將心中之話輕柔地吐出了聲:“阿詢,不要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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