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自打十二歲冊封太子以後，每年都會來這裡祭祖。

“司膳司得來的。”趙孟言有點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拽著天子衣袖，“皇上，臣的零嘴兒……”

除非他活膩味了。

“無妨。”天子隻是皺了皺眉，看胸前的血跡刹時擴大成一灘氤氳的深色，然後才倒在地上。

目睹著趙孟言又是一顆花生酥丟進嘴裡，她氣得頓腳：“二哥您得替我做主啊！”

天子替她包好了手，低頭一看，胸前確切有血，但疼痛並不較著。他伸手探入衣衿，摸到了甚麼，行動俄然一頓，再伸出來時手裡竟握著隻油紙包。

古刹極高，硃紅的抱柱已有些班駁，十三個帝王靈位寥寂地鵠立在廟中，唯有縷縷青煙為伴。

“你都說是司膳司來的，是朕的司膳司，還是你的司膳司？”天子理直氣壯，“何況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的俸祿是朕給的，朕但是你的衣食父母，朕吃你的，那不就是吃本身的？”

長公主聽他話裡話外把趙孟言損了個遍，冇那麼氣了，瞪了趙孟言一眼就上了一旁的輦車，叫往太廟去了。

太廟不是誰都能進的，禁軍在外，禮官在外，就連德安都守在殿外。現在廟裡便隻剩下天子、恭親王和瀾春長公主，以及這賣力焚香的寺人。

那寺人見一刀未成，快速抽回匕首，推開瀾春，照著天子又是一刀。

恭親王急道：“皇上不成――”

但她力量不敷，堪堪將天子推得後退兩步，而那司禮監的宦官竟是要行刺天子，鋒利的匕首恰是照著天子心窩子去的。她這麼伸手一推，剛好推在天子胸前，而那匕首也紮進了她的手背，鮮血橫流。

“不要叫人。”天子扶著瀾春，眉頭緊蹙地看著阿誰死人，“既是死士，定有充分籌辦，隻要人死線索就斷了。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