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著,唱著,我們也站了起來,拉成一個大圈,把女同窗圍在內裡,學著女同窗的法度也轉了起來,但嘴裡仍然是“啦啦啦啦,啦,啦啦......”。
至於那些老玉米,在這之前就已經煮了幾大鍋,給喜平、小麗、萍萍、另有艾淼家也都送了一些,當然,給艾淼家要多幾次。
大人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大爺咋還不返來,禮拜日還上班?”我內心有點等不急了。
我們在班裡裝著很冷酷,就像不熟諳,有一次體育課我踢足球絆倒了,膝蓋擦破了都出血了,男同窗女同窗圍了一大圈,唯獨她站在圈外冷冷地看著。直到放學出了校門,她才問我:“疼不疼了?”我說:“冇事,早就不疼了,你看。”我蹦兩下給她看,這才高歡暢興,有說有笑的一起回家。
一會兒,爸爸從內裡走了出來,一身戎裝,極新的武裝帶扣著極新的戎服,色彩比之前深了很多,也厚了很多,腳上那雙大馬靴也是新的,肩章上的四顆星星少了三顆,隻是又多了一道杠杠,不如四顆星星那麼飽滿,但仍然是那麼的威風,那麼的帥。
氣候垂垂變得不太熱了,早晨睡覺也就把窗戶關上了,我和艾淼敲牆還能聽得見,說話就聽不見了,更聽不到她爸爸的呼嚕聲了。
艾淼的媽媽坐在炕上和艾淼的mm縫沙包。艾淼單獨蹲在炕上,在炕桌上玩兒杈子兒,隻見她把四個骨頭碼兒撒在桌子上,再把一個小皮球拋起來,然後,從速伸開手指,用食指和中指把一個骨頭碼兒杈起來翻個個兒,當小皮球落到桌子上再彈起來時,伸手把小皮球接住,把四個骨頭碼兒翻成一麵時,一把抓起來再接住小皮球,就算成了。
艾淼的爸爸也不去打獵了,每天騎上他的東洋車去上班,每天不早退。有一次過來和爺爺坐了一會兒,說甚麼,“被他們黃袍加身了”。
奧,本來這音樂和舞曲不是唱的,是如許玩的。
關於給姐姐的農作物澆水的事,我早就忘了。隻是每天和艾淼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但不知為甚麼,到了黌舍門口她就不走了,等我進了大門分開她老遠,她才漸漸走出去。
跟著舞曲和音樂聲起,教員教女同窗們,拉起手來圍成一個大圈,圍著篝火轉圈,還是那樣兒的,走兩步,腿踢一下,往左邊走幾步,還要往右邊走幾步,再把拉著的手舉起來往前走,圈就小了,然後,把手放下,蹲下來今後走,圈就又大了。
“行啊,聽你的。你可彆忘了寫信呶。”爺爺隻要對我纔會笑笑。
“找你大爺有事呢?上炕等著吧。”艾淼的媽媽笑笑,說道。
“哎,你們家在一起住著,你咋老不睬他?”艾淼的好朋友問她。
“不了,返來讓他找我去,我爺爺等著我下棋呢。”說罷,我就出到外屋,見爐台上烤著幾塊乾窩頭,我便說道:“我把小mm的那一塊拿走啦。”
自從上了學,院裡人們也不像之前那樣了,家家爐台兒上都有乾窩頭,孩子們放了學,都拿一塊乾窩頭出來,一邊啃,一邊玩,一邊追打,一邊吵架。
爺爺笑了。我又跑到艾淼家,想跟艾淼的爸爸說說,可艾淼的爸爸不在家,家裡隻要一幫娘們兒。
可艾淼的手小,骨頭碼兒有點大,總也弄不好,不是冇接住皮球,就是手裡的骨頭碼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