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聞言，驚奇地挑了挑眉，問道：“姑奶奶？但是那裡不舒暢？”

程氏又同穆大夫說了幾句，便讓丫環領他去看了魏嬤嬤。

回了惜芙院裡，母女皆鬆了口氣，點了丫環沏壺茶來，提及話來。

來了客人，程氏和於小靈也再不能偷得懶，又清算清算疇昔了。

這會兒崔大太太提了這話，清楚就是與那莫醫婆事前言語好了的，程氏那裡不懂，便是自發此人約莫是個油嘴滑舌騙錢的，也不好多說甚麼，統統都順了她們的意義來。

“這孩子，又說胡話。”程氏見她笑得冇心冇肺，瞥了她一眼，道：“做妻室的自是盼著本身丈夫能冇有那些糟七糟八的妾室，可有些時候，也一定免得了。娘當然盼著你同你今後的夫君同心同德，日子過的順利纔好，隻要些事，你也得內心稀有。”

誰料穆大夫卻彎了嘴角，說道：“貴府姑奶奶有孕在身了。”

“適值穆大夫過府來，趁便幫我看的，纔剛兩個多月。”於桑眉眼含笑，還故作矜持地說道。

程氏也冇想到，轉念一想本日各種，又明白過來。她麵露笑意，道：“那真是太好了。”

魏嬤嬤還是那些老弊端，穆大夫還讓她吃著之前開的藥，不過又勸了她多暗裡走動，疏解氣度，便也罷了。

於桑有身了？於小靈在屏風後聽著，吃了一驚。

她開門見山地問了，於小靈心想她這問話恐怕正中這位莫醫婆下懷，連大夫都看不出來的事，戔戔一個醫婆能斷言？真是誰信誰傻。

得虧程氏不信她，三言兩語打發了疇昔，她見程氏不搭她的茬，便又談笑著，繞到了於桑身上。

魏嬤嬤年紀大了，三天兩端地出些弊端，本身氣性也大些，見著小丫環不做事，就劈臉蓋臉地怒斥，訓完，本身還氣得亂哼哼。

“靈兒，有些話，娘可得提點了你。”程氏撩了撩浮在水麵上的茶葉，小口啄了一口，說道：“今後嫁了人，夫君有個庶子庶女，也算常事。隻你即便不能一碗水端平了，也不好折騰了人家孩子去。不是娘說嘴，你姑姑那般……不好。”

莫大夫是個走街竄巷的醫婆，在深宅大院裡，也有幾分名譽，女眷們有些個小病不便與人相說的，便找了她看。雖程氏冇找過她，卻也聽過她的名頭。

當下程氏又是言語恭賀了她一番。

崔家母女本日打扮得倒是喜慶，麵上眉開眼笑的，正同崔氏和於小霏彆離說話。見程氏帶著於小靈來了，崔大太太趕緊朝程氏和招手，笑道：“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吧，快來，快來。”

素輝回聲去了，過了有兩刻鐘的工夫，穆大夫才轉了過來。

程氏先按例朝穆大夫問道：“有勞穆大夫操心了，不知老夫人本日如何了？可有不當？”

程氏也知本身不是甚麼有本領的人，偶然候還不如女兒想的明白，可她就怕女兒聰明過了頭，就似她姑姑那樣，反倒不好了。

於小靈暗道她倒是會挑人，程氏現在是主持中饋的人，哪一日不累？哪一日都該好生補著。

她來之前，崔大太太便話裡話外埠給她通了氣，說是於家的姑奶奶，回孃家看孕的。因此這會兒莫醫婆便就著於桑的意義，替她把了評脈。

於桑滿臉的笑意都快溢了出來，可眼裡還是帶了幾分忐忑，問道：“莫大夫能夠看出來，是男胎還是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