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任何非常。”

“那就好。”北堂尋道，“徹夜必須嚴加戍守，若我所料不錯，早則醜時，遲則拂曉，魔宮必會攻來。”

“柳前輩莫要打動！”站在其身後的一名紅色錦衣男人趕緊攔住了那就要脫手之人，走上前來對那些弟子作揖，“諸位師兄弟切勿鎮靜，我是北堂尋。”

北堂尋抱著九夜目送柳非煙分開視野，然後轉頭看向麵前世人，目光前所未有的嚴厲：“子時過後，加派一班弟子巡山，統統弟子和衣寢息，時候保持警戒。一旦山頂開戰，務必共同掌門和碧落教主、沉月宮主組護宗大陣。”

屋內燭火敞亮，爐暖茶香。

白叟漸漸地喝了一口熱茶，瞧見了蘭簫投過來的目光，那刻印在臉上的一絲絲皺紋皆有著馴良之色，開口笑了笑，聲音衰老卻馴良：“徹夜時候還很長，我們能夠漸漸說。”

那領頭的弟子將火把略略靠近，就著火光終究看清了北堂尋的臉，鬆了一口氣，笑道：“本來是北堂少主，徹夜掌門命眾弟子戒嚴，是以要細心盤問。敢問這位是……”說著又看向在其身邊的柳非煙。內宗統統弟子都曉得，北堂少主不懂奇門遁甲，要上山必須有人伴隨，而此人與少主一同上山卻安然無恙，必定是其破陣而入。

“她與明宗的恩仇，並非僅僅是五十年前那一場惡戰罷了。”岑風閉了閉眼，眉間有著沉重與哀思，彷彿是回想起了一些痛苦的事情，“她與明宗的淵源不成謂不深，明宗哺育她二十餘年，這等恩典，她不但不報，反而做出有損師門聲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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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顛極冷，平常無任何弟子居住，凡人若無深厚的內功護體，亦抵不過這割肉侵骨的北風。積雪深厚，無人打掃，獨一山風吹席，自山腰處往上的石階沿著山壁製作，再向上已無階可踏，幾人僅能仰仗輕功，在山壁上借力騰飛而上，終究期近將登頂之時，攀及一段峻峭的石梯。

“莫要小覷了《大滅儘經》的短長，這麼多年疇昔了，她的內功之深厚，絕非你們這活了二十幾歲的人能夠設想。”岑風持續道，“五十年前我與她那一戰，便發覺到她身材中儲藏著的極其傷害的氣味，五十年後，想必她已將之練至大成。此番你們重傷於她，以她的性子，必不會善罷甘休。”

來者二人恰是日夜兼程從碧落教趕往碧霄山的柳非煙和北堂尋。

這是在破鈔了整整兩個時候才達到山頂以後，四人腦中同時閃現的一句話。

四人登上石台，看向那清樸的板屋，紙窗中透出暈黃的燭光，門扉前，一人肅立北風中，瞥見幾人扒開樹叢走近，遲緩地抬步上前來。藉著星月餘暉，可恍惚地瞥見那人麵貌，那一雙眸子彷彿包含百川，卻風平浪靜冇有一絲波瀾，有世外風骨，是岑柳無疑。

白輕墨和蘭簫對視一眼，跟著岑柳進入板屋。

蘭簫微歎：“難怪先前百裡尊主揚言要嚮明宗複仇，本來碧霄山底子從未有過，當年與魔宮血戰的，亦是明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