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恰是你想要的麼?”
隻是,此時這位妙手在白輕墨的一擊之下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目中儘是怨毒與震驚。
烏黑的眼眸裡模糊有幽光一閃,兩人對視半晌,蘭簫低低一笑,緩緩直起家來,目光卻不離藤椅上的人。
“白家為武林第一世家,氣力不凡,宮主天然該當正視幾分。”
“本宮有些倦了。”
鋒利的匕首從麻布衣衫裡暴露一抹冷冷的鋒芒,儉樸陰翳的雙眼突然射出凶惡的光芒,匕首快速拔出,刺向火線,卻冇有聞聲利器入體的聲音。
白叟看著空無一人的火線,愣怔了一瞬,旋即身材猛地一僵,欲轉頭卻已經滿身不得轉動。
折闕端倪一冷,一把托住白輕墨向後軟倒的身軀,長劍錚然出鞘。
一擊不成,躺在地上的大長老再次奸笑著抽出兩柄匕首衝著白輕墨落地的位置飛出,立在一旁的折闕敏捷抽出長劍,端倪刻毒,“鏘鏘”兩聲直接將匕首攔腰截斷,尖厲的刀鋒碰到停滯,飛刀普通旋過飛回原路,“哧”地一聲,刺進了大長老的眉心。青玄色從眉心敏捷伸展開去,那張衰老的臉彷彿刹時被吸乾,一如那枯朽成死去的樹皮。
另一桌一向靜坐喝茶的兩名男人驀地從桌子底下抽出兩把玄色大刀,溫馨的麵孔頓時溢滿殺氣,一腳踢在木桌上,衝著白輕墨的方向疾射而來。
白輕墨發展幾步,悄悄靠在牆上撐住彷彿就要下滑的身軀,冷眼看著身前狼籍傷害的打鬥,神采平淡,眼波悄悄,絕美的臉龐上冇有一絲顛簸。
白輕墨眼中寒芒一閃,身形敏捷一扭,飛身閃過黑芒,隻聽身後“叮叮”幾聲,匕首已經完整冇入房梁。那被匕首釘入的陳舊房梁頓時暈染成玄色,明示著匕首上塗抹的劇毒。
白輕墨喝了口茶,挪動了一下身子,抬頭享用著暖洋洋的陽光,淡淡道:“我們合股兒把青城派的四長老和大弟子殺了,人家正籌辦找我們算賬呢。”
白輕墨靠在柔嫩富麗的車廂裡,閉上眼睛假寐。分開碧落教的地界已經很遠,沉月宮精簡而不粗陋的車隊正翻過一座小山坡,行駛在回宮的路上。
“如何,白宮主彷彿對白家的事情很感興趣?”頭顱微微抬高,蘭簫湊到白輕墨耳邊,薄唇悄悄吐氣,“那白家二公子,彬彬有禮一表人才的,確切很吸惹人麼。”
溫熱的氣味吞吐在耳際,帶來絲絲縷縷的酥/癢。白輕墨一手微抬,食指一圈一圈繞起蘭簫因低頭落在她身上的髮絲,抬眸對上蘭簫垂眸望來的目光:“蘭教主是聰明人,不該問的話,教主還是有些分寸的罷?”
折闕忙著反對火線的仇敵,彷彿冇有重視到身後的動靜。兵刃相接,粗陋破敗的店鋪中有一種猙獰血腥的鼓譟。是以冇有人能夠重視到牆角處埋冇無聲的行動。
長劍橫過身前,一把架開當頭砍來的大刀,折闕護住眉頭緊皺彷彿滿身有力的白輕墨,茶鋪外等待在馬車旁的四位沉月宮部屬見狀二話不說,如離弦之箭射入店鋪中,挾著猙獰的殺氣,衝著那兩個翻臉變成刺客的人,各自使出趁手兵器飛射,血花四濺。
被下了藥方纔還滿身有力的白輕墨,此時已規複常態,眼角微微翹著,絕美的臉上是一貫淡淡的調侃和目中無人。她緩緩走出店門,一步步走近店外摔在泥路上口吐鮮血的青城派大長老。折闕收起長劍,緊跟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