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文曲皺著眉頭問道:“祁老,這藥酒是那裡的郎中給您配的?”
流文曲歎了口氣,目光落在方桌上已經動過的金鯉魚,道:“甘草當然是良藥,隻是,毫不成與鯉魚同食。二者屬性相沖,如果一人同時服下這兩種食品,必定中毒,並且毒素伸展得極快,半個時候內必然毒發身亡。”
“祁故鄉主的藥酒配方,是你配出來的?”
白輕墨擺了擺手:“無妨。”
祁無芳怒道:“不知可否放在一起,你們竟然敢不按方劑抓藥,還私行加藥材出來?!”
吳大夫答道:“皆是一些溫補的良藥,如甘草之類,為的是醫治老爺痰飲積聚,氣逆喘咳的病症。”
一旁的崆峒派長老站出來,義憤填膺地指著白輕墨道:“清楚是你出的手,那一縷勁氣如果打在了祁故鄉主的身上,刹時便可斃命!”
“那另有甚麼題目?”
聽著這一番對話,不曉得醫理的內行人皆迷惑――
有人不明就裡:“僅僅是淺顯的藥酒,有甚麼題目麼?”
隻見流文曲眉頭舒展,拿起祁榮身前的酒壺,倒了一杯,置於鼻端細聞,然後將酒杯交給圍觀世人一一嗅了嗅。
流文曲道:“祁老,可否將此人喚出來,老朽有些話想要問問他。”
祁榮問道:“這有何不當?”
白輕墨閒在一旁不說話,目光隨便地瞥見祁無遊麵色穩定,但是袖子下的手已經緩緩地捏成了拳頭,心下冷冷地嗤了一聲。
故鄉主的臉還是是黑沉沉的,轉過身來,向白輕墨揖了一揖:“白宮主大人大量,救得老夫一條老命,老夫感激不儘。方纔錯怪白宮主,實是老夫教子無方。”說著又側臉喝道,“遊兒,還不從速來向白宮主報歉?”
有些人已經點頭,流文曲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道:“方纔老朽在此藥酒中嗅出了甘草與芫花的氣味,而甘草反芫花,恰是‘十八反’當中的一‘反’。”
白輕墨環顧四周,目光帶笑,卻閒適得有一些目中無人。四周人隻見她淡淡開口:“祁故鄉主,本日承蒙您白叟家看得起,本宮親身來赴這宴會,並未薄了祁家的麵子。隻是,本宮既然來了,便必定不會決計找茬兒,不過是眼睛裡容不下臟東西罷了。”說著瞟了一眼麵色陰沉的祁無遊,“本宮說的可在理呀,祁大少爺?”
祁無芳一怒,劍眉高高地上挑,藍黑的眼眸中翻滾著肝火,那渾身的霸氣便掩不住地放出來,把一乾下人都嚇了一跳。
這一句讚讚得世人莫名其妙。
立即有兩個仆人趕緊跑出來,一下子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也顧不上疼,告饒道:“老爺,這藥是我們倆去抓的,但是、但是,我們也並不曉得這兩味藥不能放在一塊兒呀。求老爺饒命,二少爺饒命啊!”
好一副愛父護兄的典範場麵。不曉得內幕的人,還真覺得祁無芳這是在保護哥哥呢。
流文曲看了一眼身側眉頭舒展並滿臉迷惑的老友,道:“我白駝山莊精通藥理,世人皆知,此時也不必過量推讓。藥酒天然是好東西,此中甘草更是醫治故鄉主咳疾的絕佳良藥。隻是……”
“――且慢。”
祁榮道:“是老夫府上的大夫,此人醫術雖不算是絕頂,卻也算是奪目。莫非這配方有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