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清楚是他此時所為,他問的倒是她為何來西域。
白輕墨被迫得不竭向後仰,終究隻得用胳膊肘撐住身材。就算二人之間仍舊有一些間隔,白輕墨也恍惚地感遭到上方那男人的體溫模糊約約傳過來,頓時連呼吸都變得生硬。二人對峙了半晌,隻見蘭簫的目光從她的眼中挪出來,一寸寸往下,掠過她的鼻梁、嘴唇、脖頸……
白輕墨也認識到本身口氣有些不對,揉了揉眉心,撇下這個話題不談:“罷了……那你瞧見你娘了麼?”
清淺微小的喘氣顯出仆人的力不從心,白輕墨隻感覺連動一脫手指的力量都欠奉。清秀的遠山眉微微蹙起,儘力催動體內真氣,卻冇有半點反應。白輕墨一手撐著床褥,一手捂上胸口,微微喘氣著。心下有些迷惑的慌亂,這究竟是本身的傷勢而至,還是蘭簫給她下了藥……
身後房門關上,蘭簫提起步子,一步一步走近床榻,反問:“你又是來做甚麼的?”
待他離得這麼近了,白輕墨纔看清他的神采。還是是溫潤如玉的麵龐,清俊高雅,唇角掛著一如既往的笑意,那雙烏黑的眼眸中卻連一丁點暖和之色也無。穿戴一襲簡樸的黑袍,墨發垂在腦後,末端用一根玄色細繩鬆鬆地綁了,是沐浴過後的裝束。
岑柳一笑,並未作答,淡淡道:“倘若冇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你好好歇息。”
白輕墨眼眸快速睜大,被製住的手腕一陣躁動掙紮著想要擺脫,卻被更大的力道節製住。唇上溫熱碾磨,時輕時重。蘭簫烏黑的眼也睜著,死死地鎖定她的眼眸,唇下重重地碾磨著。二人一上一下,兩雙眼睛直直地對視著,死不相讓。濕軟的舌尖掃過她的牙關,見她涓滴冇有放鬆的意義,便在她唇上重重一咬。她吃痛不由得鬆開牙關,那一片濕軟立即探入她的口中。
看那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滑落至發間不見,蘭簫歎了一口氣,不再同她辯論,大掌包裹住她攥在他胸前的手:“你為我好,我很感激。但是,你做錯了。
手撫上她苗條的脖頸,漸漸地向下挪動,手指輕挑,解開領口的盤扣,泄漏出一抹細白的春光。
“宮主,您的傷勢太重,還是持續睡一會兒罷。”又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伴著扭捏的水聲,彷彿有甚麼東西送至鼻端之下,然後一股濃烈卻暖和的氣味傳來,本來便極度怠倦的神經再次遭到麻痹,腦中神智如一團漿糊,一塊溫熱的棉布遮住了雙眼,麵前那一點光芒再次消逝,白輕墨呼吸均勻地又閤眼睡了疇昔。
白輕墨神采冷酷。
她終究使儘滿身力量緊緊地去握他的手,而蘭簫亦用力地回握她,帶著安撫與濃濃的密意,更加深深地吻了下去。
濃濃的草藥味鑽入鼻端,周身彷彿浸泡在暖和的熱泉當中,體內耗損殆儘的真氣正在緩緩地運轉,開端修複受損的筋脈。
眼睛緩緩展開一條縫,麵前是昏黃的水霧,燭光暈黃卻將房間照得非常敞亮,模糊能瞥見幾個倉猝的人影,另有霧氣後閃現出的朱漆雕梁。輕緩的水聲響在耳邊。
蘭簫早推測她會有此舉,單腿一格,壓住她的膝蓋,然後一膝撇開順勢頂入她的腿間。
“嗯?”岑柳轉過身來。
腦中痛得短長,白輕墨驀地想起一事,心下暗罵本身反應癡鈍,叫住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