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多說甚麼，昌若吃緊推我，“你快分開，我來摒擋此事。”

昌若安撫道：“你放心，我必叫她不能對你倒黴！”

我從蕭王臂彎中彆開身子，向阮良娣道：“葉姐姐原和我在一處的，因著雪奴兒玩皮我跑開了。這會兒倒不知葉姐姐的去處了。”

說話間重重一掌擊在驚鴻後頸項處，驚鴻的身子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天氣較著暗了下來。

我抱起過來在腳邊蹭來蹭去的雪奴兒，俯身時瞥見驚鴻握著絲帕的手。絲帕的紋樣非常新鮮，畢竟不忍，“不要傷了她的性命。”

赤芙一瞥見我，便緊趕幾步過來立在我身後，責怪道，“雪奴兒真是玩皮，倒叫我們好找。蜜斯是在那裡尋得呢。”

這不就是左擁右抱！我心中大感彆扭。

蕭王麵上淡淡的，“她左不過是在落轎處等待罷了。”

我點頭，推開院門拜彆。

攜了我二人獨自向廟門走去。不想到了落轎處並不見菫夫人和侍女的蹤跡。蕭王也不在乎，一邊隨口叮嚀從人去尋，一邊低低與阮良娣閒話。

來不及做他想，驚鴻已近前來，鄙夷道：“我當是誰呢，本來是蕭王府的莞夫人和尚書府的謝公子。莞夫人由來義正辭嚴、道貌岸然的，便連小廝進房都不準的，現在倒在這裡偷男人！”

世人怕趕上淋雨，早耐不得，蕭王叮嚀一出，行動都是極快的，回程較著比去時要快上很多。剛進入府中換乘軟轎，雨點便麋集起來，未幾時已是滂湃大雨。

蔻兒嬌呼道：“要下雨了！難怪一向感覺涼颼颼的，颳風了。”

我看著倒地的驚鴻，腦中一片空缺，聽了昌若的話便茫然的朝外跑去。發覺腳下踏實，倚在院門處深吸幾口氣，儘力平複下來。

阮良娣過得半晌便冇了耐煩，“葉氏怎的越來越不知進退了。倒叫我們等她！”轉向身後的侍女道，“驚鴻呢，怎的也不見？說是身上不便利怕衝撞了，不隨我進大殿也就罷了。連我去後山也不平侍著，倒是我常日裡寵壞了她。”

與赤芙她們閒話幾句，蕭王已經攜了阮良娣近前來。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劈開天幕，厚厚的雲層剛被扯開一道口兒，倏忽又合為一體。

蕭王伸手攬住我肩頭，“那便對卿成三人。”

我看得清楚，蕭王的手極其天然的放在阮良娣的腰間，渾不在乎，微微側頭笑道，“殿下與姐姐好興趣，遠遠看去真是儷影翩翩。”

回身向昌若道：“你籌算如何安排善後？”

蕭王甩袖道，“我們先行回府。留幾小我候著菫夫人。”

我心中嚴峻，手上不免用力，雪奴兒有些吃疼的在我懷中叫了起來。

再等了一會兒，天氣更加暗沉，開端落下零散雨點。

昌若打斷她，“如何你家王爺在你口中如此不堪麼。大膽奴婢竟敢誹謗家主！”

阮良娣陪著蕭王去了樂道堂，我自回多福軒。

言畢側頭打量我與昌若，如願地在我臉上看到了錯愕失措的神情，更是洋洋對勁，拉長了調子道：“嘖嘖，眼淚還冇乾呢。看這小模樣，真是慣會勾惹人的，難怪迷得王爺昏了頭，寵得短長。”

昌若目光有些遊離，隻低低催促我道，“快走，牢記不動聲色！好好保重——為了父執也為了我！”

阮良娣開口問道：“如何不見葉氏？”

剛轉入迴廊便劈麵見赤芙和一眾侍女從後園方向過來了，她們前麵模糊約約的是蕭王和阮良娣一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