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樓底吃完南川小吃石磨豆花,恰好接上人事部的開會告訴,中午有個發賣大會,朱福田有要事宣佈。集會堆積鑫達十幾號中高層人物,我挑了個靠前位置,甫落坐,朱福田直挺挺走了出去,鬧鬨哄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朱福田上任後,不學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是故作深沉,逢人皮笑肉不笑。偶爾碰上人打號召,要麼從蒜頭鼻裡擠出一聲悠長的“嗯”,要麼咧開鑲了半顆銀牙的嘴,悄悄地點點頭。這廝彷彿從不修身,鼻毛長過鬢毛胡楂,經常暴露一大截,尖端還粘著些鼻屎;嘴大抵半月漱一次,除銀牙亮光餘部焦黃,蒜泥椒皮之類的雜物,遍及其上不甚目睹。此等人間極品,同仁無不退避三分,唯我百毒不侵,狹路相逢時客氣幾句。
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風俗性摸摸褲襠,該崛的部分冇崛。陽光從簾縫處射來,空調簌簌地吹,羅小米一絲不掛,鼻翼煽若蜂翅,睡得非常寧靜。昨夜纏綿悱惻,羅小米嬌馳縱橫,凶悍非常。第一次我穩了半小時,羅小米哼哼唧唧,直罵我是大騙子:“啥子處男?這麼短長還是處男!”我得空辯白,乃至是迷惑,未曾嘗過魚水之歡,真正付諸實際,怎會如此老道諳練?
周大炮先容結束,叫陳永勝的兵二哥大聲說道:“秦兄弟棄文從商,不錯不錯。”我不置可否笑笑,他立馬轉移話鋒自誇,“實在之前我也舞文弄墨,當年讀小學五年級,作文還得過滿分,算來也有些文學細胞……”我頓有作嘔之感,禮節性抱拳作揖,這時周大炮問:“陳哥,喝啥子酒?”陳永勝驚詫了一下,旋即擺手道:“客隨主便,客隨主便。”周大炮就扭頭問我:“秦風出個主張。”我不忍宰割周大炮,隨口說道:“兄弟相聚,精豐穀實惠。”誰知陳永勝是故作謙讓,立馬接過話茬:“豐穀不純,我在成都最差也喝劍南春。”周大炮頓時眉頭舒展,我就知貳心疼荷包,禁不住為他暗捏了把勁。
酒過五巡,周大炮唾沫橫飛,“人家老陳,現在混得可開了,軍區采購他說了算。”一語點破玄機,本來這廝邀我應酬,大要上陪吃喝,實則是拉關結係。我在白酒界混了兩年,對名酒貨源知根知底,若借陳永勝做通軍區團購,停業提成是一筆不菲數量。當下給陳永勝斟滿酒,舉杯笑容阿諛:“陳哥前程無量,我和大炮鄙人,還望多多提攜。”一番話說得陳永勝心花怒放,觥籌交叉間,三瓶劍南春見底,也不過兩小時工夫。其間我上了六次廁所,每次吐得腸穿肚爛,回座卻又故作無事。
退房前我倆又做了一次,很有些力不從心,想這些年職場打拚,為財賣力,靈肉過分勞累,本身是不是老了。爸媽疇前年開端催促,威脅我找個女友,儘快安家落戶。這事一拖再拖,敷衍兩年毫無停頓,上個月鄰家孩子結婚,男的搞房地產開辟,腰纏萬貫;老婆是挪動話務員,娟秀端莊。老媽看得眼紅,回家衝我施壓:“二娃你再拖幾年,我都入土為安了。”實在我也孔殷,安家是結婚的先決前提,老瞻仰房市崩盤,砸鍋賣鐵也買一套。